白鸠的身体逐渐虚幻，她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时间了。

她轻声道：“玖，听我说，你要记起来，你要一定要记起来，你要记住你是谁，你在哪，你要干什么！”

“我会等你，我会一直等着你！只要你肯睁开眼！”

“你不能死，你还没有听我说一声我......”

灰色的漩涡犹如潮水般卷来，将二人吞没。

所有的一切都在支离破碎。

玖怔怔地看着逐渐虚幻的白鸠，她明明在说话，自己却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他看到了她眼角滑落的晶莹，想要伸出手去擦拭，却没有抬起手，默默地看着她的消失。

“消失，了。”

玖的眼睛逐渐黯淡，好似有什么东西从他体内消失了。

灰色的空间内，只剩下喃喃自语。

“消失，了。”

……

白鸠低着头，瘫坐在那里，无数的光点重新汇聚，幻影彻彻底底地消失了。

她用力抹去眼眶中的东西。

“你还没有听我说一声......”

嗡——

床榻边，白鸠猛地喘息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叶启蛰的好奇打量，和陆清漪担忧的目光。

“怎么样？成功了吗？”

陆清漪焦急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

白鸠怔怔地抬头。

她的手，还紧紧握着玖的手。

她回来了。

白鸠下意识地看向自己与玖紧握的双手，那丝微弱的联系，还在。

“白鸠，你没事吧？”

陆清漪担忧地问道，白鸠在醒来的一炷香的时间内，都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

白鸠回过神来，道：“没事，我没事。”

见状，陆清漪这才勉强松了口气，问道：“所以，成功了吗？”

白鸠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抬起头，道：“没问题的，我已经找到了他，我相信他。”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