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音表情严肃：“我没撒谎！”

方多病同样表情严肃，他看的出来慕清音没撒谎，但是他接受不了，他不能理解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是什么概念。

他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快炸了。

慕清音选择告诉他，只是不想让他在快乐的时候，在受到同样的伤害：“我是忽然之间出现在李莲花身边的，我所在的那个世界，我可能已经死了。你们是我在这个世界唯一的家人。”

方多病不说话了，他听到慕清音可能死了，没有家人这样的字眼，整个人就开始心疼了。

两个人后来谁也没有说话，就这样默默的待了半个时辰，李莲花这才慢慢的醒了过来。

慕清音放松了，看着李莲花：“你醒了。”

李莲花勉强扯出来一点笑容，算是给了一个回复。

方多病看见李莲花清醒了过来，悬着的心放下来了，但是怒火也是随之而来：“你醒了，李莲花。”喊完之后，他自嘲的笑了笑，改口了：“不，应该叫你李相夷了吧。”自己守护了那么多年的师父，竟然一直陪在自己身边。

李莲花无法狡辩，他也没得狡辩：“是。”

方多病的脑袋里，全都是两个人的过往，一吃喝酒，一吃断案，一起吃饭，一起……：“你会扬州慢，你和笛飞声一直有瓜葛，你对我爹的事情如此了解，你一直想要甩掉我，就是怕我知道你的身份。”

方多病换了一口气：“所以白衣大侠也是你，对吧。”方多病快碎了，他整个人能看出来完全没力气，他是强撑着让自己居高临下的看着李莲花的。

李莲花跟慕清音丝毫不敢说多余的话，生怕惹怒了方多病，怕他承受不住。

方多病叹了一口气：“你居然瞒了我这么久，我居然什么都不知道，还在一心的护着你的安危。”

李莲花听到这里的时候，眼眶也红了，他站不起来，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方小宝，有些事，我并非刻意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