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那些错综复杂的冰晶藤蔓网络,程岳惊愕地看到了一幕极其恐怖的景象——原来,所有学生的记忆此刻正被某种未知的力量强行改造成一种奇特的养料,然后这些养料又源源不断地注入进了 304 号蝉蜕之中!
“这才是真正的归墟之门啊!”伴随着冯泊那若隐若现的残像缓缓浮现而出,他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那正逐渐变得清晰起来、位于蝉蜕表面之上的神秘星图,语气之中充满了惊叹与敬畏之意。
“用青霄剑刺入星图中的震位,那里便是……”然而,还未等冯泊把话说完,程岳手中之剑已然快过其思绪。只见剑光一闪,青霄剑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精准无误地刺中了星图中的震位。
刹那间,整个城市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一般,突然间陷入到一种令人心悸的绝对寂静当中。与此同时,原本环绕着城市的那七十二座山峰所投射出的虚幻影像竟也在此刻齐齐调转方向,而每一座峰顶之上的青霄剑都不约而同地指向了程岳的心脏部位。
一阵撕心裂肺般的剧痛猛然袭来,程岳只觉得眼前一黑,紧接着,那整整三百世的记忆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疯狂涌入他的脑海之中,犹如一根根尖锐无比的钢钉深深刺入其中。
在这些记忆的冲击之下,程岳看到了最为黑暗的一次轮回——在第二百九十九世之时,为了阻止祖师的复活,他竟然亲自动手将冯泊炼制成了一把青铜剑鞘。
而此时此刻,那曾经被深埋于岁月尘埃之中的过往再度浮现,剑鞘上的裂痕开始在他的体内不断蔓延开来,就好似一道道狰狞可怖的伤口,触目惊心。
“哈哈哈哈,你终于还是发现了么?”就在这时,一个冰冷且带着丝丝嘲讽意味的声音突兀地从那蝉蜕之中传了出来,“所谓的轮回,其实不过只是基因程序所自带的一种自动纠错功能罢了。当你第三百次试图斩断这因果循环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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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蜕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轰然炸裂开来。与此同时,婴儿的啼哭声如同惊天雷鸣一般响彻云霄,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撕裂开来。强烈的光芒瞬间笼罩了一切,让人无法直视。程岳在这片刺目的强光之中努力睁开眼睛,终于看清楚了那个婴儿的面容。令他惊恐万分的是,这个婴儿竟然是由他和冯泊的基因完美融合而成的产物!
更为恐怖的是,婴儿额头之间缓缓旋转着一幅神秘而古老的归墟星图。这幅星图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每一次转动似乎都在改写着现实世界的物理法则。就在这时,原本紧闭双眼的婴儿突然猛地睁开了眼睛,其瞳孔之中流转着初代祖师所独有的星轨轨迹。
“爸爸……”婴儿用稚嫩却又带着一种莫名威严的声音说道,“为什么你们要如此抗拒进化呢?”话音未落,一直悬浮在空中的青霄剑突然间像是受到了某种未知力量的操控一般,迅速调转方向,锋利的剑尖直直地抵在了程岳的咽喉之处。
程岳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想要后退躲避,但身体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牢牢束缚住,动弹不得。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脖颈处,发现那里有一块与生俱来的钥匙形状的胎记。此刻,这块胎记正散发出诡异的光芒,并与婴儿手掌心的纹路相互呼应,产生出一种奇特的量子纠缠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