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锡九瞧着眼前,想着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都对自己极好的父亲,前世竟然就那么失去了踪迹,心中很是难过,心道决不能在这今生再发生那种情况。于是掩着心中的难过道:“爹,这些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孩儿会慢慢琢磨周全的,这不还是先把天和轩好好经营好。”
“九儿,你有这想法就好,现在王童他们几人用的可顺手?”
“爹爹,王童他们很是忠心,而且还认真学着古董这方面的东西。”
“他们几个你可以放心的用,他们都有点身手。”
“爹,这孩儿知道的。”
“嗯,爹想了想,你日后若想去京城,爹可以给你引荐一人,你可以拜他为师,就不知道他可愿意收你。”
张锡九见他爹说起京城人,就知道他爹说的是他前世的另一个师父,但前世是他二十一岁时他父亲才带着他拜师的。那时候他爹已经在淮城给他开了一家古玩铺子,是想让他不要天天和那些纨绔弟子在一起,但铺子没经营好。他爹带他去了京城。
张仲和这时的话打断了张锡九的沉思。“九儿,这人在古物鉴赏方面可是有真本事的。”
“爹,你怎么会识的这厉害的人”张锡九打趣自己父亲道。他前世还真没听过他爹说他是如何认识。
“他是你爹年轻时,在一趟货运途中认识的一个朋友。
那是寒冬腊月,我刚成为漕运的小运承,新年前,我们的船把粮食送到了京城。随后我们就赶回淮城过年。
船队上挂着漕运的旗幡,沿着运河日夜兼程。一日太阳快落山,船队途经山台县杏庄,我们的船速慢了下来,准备用晚膳。
可能是我们的船上插着朝廷运粮船的小旗子,在船舷近岸旁时,有一骑在马上的中年汉子向我们这边靠近,还大声地对着我们求救,说后面有土匪追杀他。
我们瞧着那男子似乎真的受了伤,腿上还在滴着血。我当时想,船也是空的,听着这人说后面是土匪,将他给救到了船上……
事后得知,这位男子名叫刘时风 ,是京城的一位鉴宝师。
我当时还让人给他包扎了伤口,提供了食物,并带他一同到了淮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