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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远桥的拂尘卷走三块糖醋排骨,油渍在道袍前襟洇开八卦图。

"第三组,火候欠了半分。"我叼着竹签斜倚在玄武岩上,看那锅糖色在晨光里泛着琥珀光,"太极劲要沉在锅铲尖上......"

话音未落,西南角传来铁锅炸裂的脆响。

油星子溅成漫天金雨,有个灰衣弟子突然双臂反折,掌风竟将整锅糖醋汁冻成冰坨。

他眼白翻起,喉咙里发出西域胡琴般的颤音。

"坎位兑位弟子退后七步!"我甩出腰带缠住那人脚踝,太极劲顺着绸缎蜿蜒而上。

他后颈突然凸起核桃大的肉瘤,隐约可见梵文在皮下蠕动。

宋远桥的拂尘银丝暴涨,眼看就要戳中那弟子膻中穴。

我反手弹出三枚铜钱,叮叮叮将拂尘钉在银杏树上。

"父亲且慢!"我踩着炸裂的铁锅碎片滑过去,那弟子口中喷出的冰碴擦着我耳垂飞过,"这是西域的摄魂蛊,中蛊者尚存三分清明。"

黎婉的银铃铛突然响成暴雨梨花。

她旋身跃至半空,裙裾间抖落朱砂粉末。

朝阳穿过红雾,在地上投出个持剑道人的影子——竟与昨夜云层上的轮廓一模一样。

"用太极绵劲震他天池穴!"我扯断腰间玉佩抛给黎婉,"玉髓能暂时镇住蛊虫!"

宋远桥的白眉几乎竖成剑锋:"青书!

这等邪魔外道就该......"

"师叔祖当年中的七伤拳毒,不也是靠峨眉派的九花玉露丸解的?"我趁机扣住那弟子脉门,触感像是摸到了冰冻的蛇胆。

他瞳孔突然恢复正常,哑着嗓子喊了句"掌门小心",随即昏死过去。

黎婉突然掀开那弟子的衣领。

锁骨处赫然印着半枚金箔纹身,与昨夜碎掉的金箔缺口严丝合缝。

"巡山队在解剑潭底捞到了这个。"她展开浸湿的绢布,上面歪歪扭扭画着星宿图,"每个走火入魔的弟子,昨夜都去潭边洗过锅。"

我捻着绢布边缘的朱砂痕迹,突然闻到熟悉的雄黄酒味——正是我让饕餮氏掺在醒酒汤里的配方。

远处膳房方向传来锅铲坠地的巨响,惊飞满山晨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