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嘶——”

像是凡人凝望深渊，陈玄借助龙霄的眼睛看见了那次巨大无比血红色眼珠，还有它身后见不到底的深渊。

仅仅只是看了深渊一眼，陈玄就感觉双眼刺痛，共享视觉一下断开。

单手捂住眼睛，陈玄忍不住退了两步，指缝之间居然有血水流下。

体内的血灵气疯狂运转，眼中的灼热之感很快散去。

等他放下左手的时候，仅仅只有眼角边的血痕，还能察觉到刚才的一星半点，那漆黑的瞳孔之中，白色的“摄”字赫然显现。

黑瞳白字血痕，在玉色的脸上，黑色长发在他脑后张牙舞爪的乱飞着，衬得陈玄更像是深渊中爬出的怪物。

“啾啾！”小凤凰察觉到不对劲，跳起来。

“无事。”

“擦！”

龙霄看见深渊的一瞬间，那好不容易凝结出的实体，就无声无息地炸裂开，连带陈玄也受了不轻的伤。

幸亏他签的是主仆契约，灵体炸开之后会自动回到翻龙印中间修养，不然就凭刚刚一下足够让他把底从这个世界被抹去。

这一次钻出来，身体都虚了不少。

龙霄趴在船沿上，看着下方黑色的海水，金色的瞳孔有着深深的后怕。

别说整个虚空龙族，就算是整个上界，也从没有谁给它如此大的压迫。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陈玄也只对下界一些事情知道，上界，华九遥也仅仅只是跟他说了个皮毛，似乎不愿意多加解释。

龙霄眉头紧紧皱起，努力在自己记忆传承之中寻找有没有这方面的消息，最后去了义无所获，丧气地垂下尾巴，“不知道……记忆传承中没有……”

虚空龙族可是上界鼎鼎有名的大族，居然连它们的传承中都没有，那这深渊底下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