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集：策划未来

一、星陨峡前夜

冲虚古观的青石板在脚下碎裂成齑粉时，秦墨的袖口还沾着夺魂晶的黑灰。凌仙儿的灵竹发带在夜风中发出细碎的清鸣，玉髓坠子映着漫天星斗，将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那影子不再是前世的剑与炉，而是今生的少年与少女，肩并着肩，在罗浮山十九峰的剪影间踏出深浅不一的脚印。

“峡口的地脉在震颤。”凌仙儿忽然驻足，指尖按在冰凉的山岩上。月光下，她耳后的金鳞泛着珍珠般的光泽，那是吸收冲虚观残留道统的印记。秦墨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星陨峡方向的夜空，正有细碎的光点如萤火汇聚，正是他们在祭坛水晶中见过的诸天星图。

他摸了摸腰间的灵竹幼苗，叶片上还刻着冲虚观掌门临终前的传音：“多宝道人在东海裂隙设下听海阵，需以罗浮剑穗为引……”剑穗上的焦痕在月光下泛着微光，那是方才突围时，为保护凌仙儿被傀儡道士的魔火灼伤的。

“先联络多宝师伯。”秦墨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却坚定，“截教的万仙阵虽破，但他的天机阁还藏着三千红尘镜，能照见诸天裂隙的动向。”想起三年前在不周山与多宝道人并肩抗魔的场景，对方总爱用玉扳指敲他的剑柄：“小友的剑太锐，需得沾些人间烟火气。”

凌仙儿点头，从袖中取出半片残破的牟尼珠——那是在古观祭坛时，为催动灵竹发带而碎裂的。她指尖抚过裂痕，忽然露出苦笑：“东海龙宫的水精鳞甲，当年可是你用三坛醉仙酿骗来的。”

秦墨愣了一下，忽然笑出声：“还有幽冥的往生咒，你假装迷路哄得地藏王菩萨亲手写了三幅。”记忆如潮水涌来：凌仙儿蹲在奈何桥边，揪着彼岸花辫发，对地藏王菩萨说“前路太黑，想给阿墨编盏引路灯”，菩萨无奈叹气时，袖口滑出的正是往生咒真迹。

二、联盟构建：星图上的涟漪

星陨峡的入口藏在十九峰交汇处的云海中，秦墨以剑穗为笔，在云雾上画出冲虚观的“破局竹”纹。灵竹幼苗突然发出清越的凤鸣，万千光点从四面八方涌来，在他们头顶拼出诸天万界的星图——每颗亮星，都是愿意响应求援的道统。

“第一站，截教天机阁。”凌仙儿指尖点向东北方的荧惑星，那里的光点正以八卦轨迹旋转，“多宝道人的听海阵需要罗浮山的地脉共鸣，你用剑丹纹稳住阵眼，我来破解红尘镜的记忆封印。”

秦墨忽然皱眉：“红尘镜能照见人心最深处的执念，你当年为取镜，可是在镜中困了三天三夜。”他还记得那时自己守在镜宫外，听着凌仙儿在镜中与前世的自己对话，每一声痛呼都像扎在心上的针。

“但也正是在镜中，我看清了‘秦逸与凌仙’的悲剧，不过是天道编织的幻象。”凌仙儿忽然握住他的手，将他的指尖按在自己眉心，“现在的我，是凌仙儿，是能与你并肩的凌仙儿，不是只能献祭的凌仙。”

星图突然泛起涟漪，东南方的光点急剧闪烁——那是东海龙宫的方位。秦墨的袖中，当年龙宫三太子送的避水珠突然发烫，珠面上浮现出歪歪扭扭的字迹：“人类小子，我娘又要逼我娶西海公主了！快来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