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仙儿,快退开!”他的声音中夹杂着秦逸的威严与自己的颤抖气息,“镜渊要的是我,而不是你!”
“可你忘了吗?”她的指尖轻轻在屏障上画出秦墨教她的“护心诀”,每一笔都承载着北境村民的信念,“在青木祭坛上,你曾说过‘真正的逆转是心不被力量吞噬’,而现在,该让我来提醒你了。”
三、神魂共生:双剑的辉光
镜渊见阴谋即将实现,猛然挥动手中的令旗,黄天后土的灵魄低沉地发出悲啸。整个沙漠开始沉陷,化作吞噬一切的沙渊。秦墨的身体被强行拉向令旗,秦逸的残魂在临近绝境的瞬间涌入他的识海,数不清的画面如走马灯般闪过:封神台上,秦逸为了凡人向天道跪求,镜渊在倾盆暴雨中冷笑撕毁兄弟契约的瞬间,凌仙儿的母亲留下的那缕最后神识如同羽翼轻舞,装点在他心头。
“墨儿,记住——”秦逸的声音在识海的最深处响起,宛如一缕温暖的春风,“神血不是力量,是责任;剑诀不是杀戮,是守护。”
刹那间,秦墨的瞳孔浮现出双生星图,一重是秦逸的天道星轨,另一重则是他自己的凡人灯火。斩天剑发出清越的龙吟,剑鞘应声崩裂,露出秦逸未完成的“人剑”之形,那剑柄上刻满了无数的小楷,正是他在封神前为每个山村所写的平安咒。
“镜渊,你一直在模仿天道,却不懂天道的真意。”秦墨的声音中透出少年只应拥有的清朗与中年才有的沉郁,他抬手召唤,斩天剑竟在沙渊上方凝聚出北境蓝冰花、离火琉璃、青木新竹的虚影,每一朵花都托着一个凡人的剪影,“真正的天道,是让这些平凡的灵魂,在轮回中绽放着自己的光。”
镜渊的骨龙首次出现裂痕:“你……你竟然让神魂与凡心共生?这违反了封神榜的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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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准备重写法则。”凌仙儿趁机将龙形吊坠抛向秦墨,她的玉坠化作母亲的剑灵虚影,与斩天剑共鸣,“在冰原中,我们学会了守护寒冷中的温暖;在离火的瞬间,我们明白了力量不该吞噬人心;在青木的每一次生长,无论是逆境,竹子也能在荒地扎根——现在,让黄沙记住,即便在荒漠,也有埋藏着春风的种子。”
四、人剑合一:信念的具象
随着斩天剑落下,整个黄沙祭坛发出如雷霆般的震鸣。秦墨的识海中,秦逸的残魂与他的神魂终于完美融合,化作一道光膜,将黄天后土的灵魄包裹其中。镜渊的令旗正在崩解,每片碎片都映出不同的生命片段:他在山村教剑的清晨、凌仙儿在冰原中种花的午后、镜渊在暴雨中独自磨剑的孤寂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