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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王的故土领地,如今可都插上了慕容氏的旗幡,千万族人正饱受铁蹄蹂躏,哀鸿遍野啊!”
他刻意加重了“故土”、“族人”、“蹂躏”几个字眼,观察着段匹磾的反应。
见段匹磾脸色微变,石勒趁热打铁:“贤王随孤回到冀北,便可立刻动身,前往幽州收拢旧部,召集忠勇之士!
孔苌那里,孤必会严令他抛弃旧怨,派精兵强将,与贤王合兵一处,共伐慕容氏!
贤王且想一想,孤若回冀北,与孔苌合兵,便有近六万虎狼之师!
你那从弟段未波那里,少说也有两三万兵马。
贤王你,凭你的威望,在幽州旧地振臂一呼,召集一两万忠勇之士,当非难事!
如此,我三方联军,足超十万之众!区区慕容氏几个崽子,何足道哉?
定可一战将其主力尽数覆灭!”
石勒越说越激昂,仿佛那十万大军已列阵眼前:“到那时,辽东辽西,尽归段氏!孤绝不食言,
段未波为辽西公,贤王你,当为辽东公!裂土封疆,世代尊荣!”
他拍了拍段匹磾的肩膀,仿佛在交付一个金灿灿的未来,
随即又轻描淡写地道,“至于石虎嘛……贤王更不必忧心。他性子是烈了些,但心肠不坏!就是个莽撞的浑人,打仗是把好手,
记仇?他哪有那等细腻心思!自有孤来约束,绝不会坏了咱们的大事!”
段匹磾听着石勒描绘的宏图,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如沸水翻腾。
他如何不知石勒这老狐狸的算盘?
无非是他们羯人树敌太多,一时应付不过来了,想借他段部之力,在北面顶住慕容氏这头恶狼,好让他腾出手去争霸中原。
自己如今是阶下囚,正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与其硬顶丢了性命,不如……
他目光扫过段文鸯身上沉重的铁链,再想到石勒口中,正被慕容氏蹂躏的故土族人,一股更强烈的野心之火猛地窜起。
他想起刘备曾经说过:大丈夫处于逆境,当屈身守份,以待天时!
忍,只要能哄得这老贼放我兄弟回幽州!二十万部族根基尚在,旬月之间,数万铁骑唾手可得!
有吾运筹帷幄,有文鸯冲锋陷阵,再加上石勒许诺的羯兵助力……或真能一举荡平慕容氏,夺回辽东!
届时……高句丽可交好,宇文部可联合,段未波那不成器的东西,收拾起来易如反掌!以东北之广袤,养精蓄锐,问鼎中原,逐鹿天下……何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