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身后宽袍青年身形显现。
明心有些疑惑:“时施主还有事吗?”
时千秋将散乱碎发扎好,朝着明心恭敬躬身一拜。
“还请小师父与我印照佛法。”
明心佛心微微起了涟漪。
“好。”
一夜过去。
唐岁顶着黑眼圈打着哈欠舒展美妙身姿出了屋门。
昨晚唐芝芝倒是未再踢被子,但抱着她跟八爪鱼一样,埋在她胸里抱住她脖颈将其缠得死死的。
没怎么睡好。
她有些纳闷,不知睡迷糊了,昨晚怎听得有佛在其耳边辩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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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吸了吸带着湿气的新鲜空气,嗯~昨晚应是下了细雨。
地上还有些水洼……
嗯?唐岁瞧见了门前空地上两人对坐。
少女躲在一旁暗自琢磨。
这俩人不会就这般坐了一晚上罢。
时千秋凝了凝眼神,抬头望了一眼蒙蒙亮的天,摇摇头哂笑。
“说是印证佛法,实则成道义之争的辩经了。
有些颠覆时某认知,此后怕是释修一道再难精进了。”
明心则眼含慈悲,指了指地上搬着碎屑的蚂蚁。
“施主可见殿前蝼蚁?大乘愿作渡船载十方众生,小乘独木舟岂非自了汉?”
“四圣谛如药医沉疴,八正道似绳纠偏航。自渡尚不能,何谈渡人?”
时千秋有些好笑,他看向这正襟危坐的小和尚。
竟想渡他。
打得过他吗?
明心只觉心里佛心澄明,与面前狂傲男子印照一晚,收获不少。
不过这般就想让他知难而退。
还不够。
明心在面前一洼积水用指尖勾出“卍”字符,涟漪中倒映出万千倒影。
“真空妙有,度人正是度己!”
“十二因缘环环相扣,岂可越次!”
时千秋冷笑一声,束发带崩断,散发出的气势将散落乌发高高吹起。
威压如潮水般朝着明心而去,给他压力却又不伤其分毫。
明心察觉到浑身愿力周转不畅。
他淡淡一笑,自心脏处传出一阵波动,将时千秋的威压尽数卸到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