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雅赴节眼睛眯起，血腥杀意再难压制，半秒之内，杀气笼罩整座暗香居，大部分人当场陷入昏厥。

赵白玉身旁，怀中抱剑的中年侍卫突然睁眼，杀气倒流，很快消散殆尽。

几乎是在第二秒，昏厥之人纷纷苏醒，不过他们眼神平静，看上去对方才发生的事一概不知。

“你和他们，有过节？”赵白玉收回食指，淡淡道。

“老夫恨不能将他们千刀万剐，祭奠我侄儿在天之灵。”乌雅赴节脸部肌肉绷紧。

沉默几秒，赵白玉看着乌雅赴节的眼睛，手指向空间中三道虚幻身影，用无比认真的口气说道：

“老朋友，我劝你最好不要对他们动什么心思，你可知，这几人今天上午闹出的动静，牵扯到两位飞升境亲自出面，你既然要杀他们，可曾弄清这些人的来历？

“如果暂时还没查清，我劝你最好收手，你我生死之交，我不想亲眼看着你送死。”

闻言，乌雅赴节身体僵硬：“他们怎么可能和飞升境扯上关系？”

赵白玉叹息，缓慢解释上午发生在天骑拍卖阁的事情。

暗香居不仅是风雅勾栏之地，也是地下世界的情报贩卖之地，对于上午惊动全城的事情，他这位阁主自有特殊渠道打探清楚。

夜晚，观城楼。

萧无名负手站在倚栏前方，看着万里云海，思绪流转。

多久过去了？或许十年，或许是十一年，他记不太清，自从踏入合道境，他的境界便看不到任何进步可能。

根据占卜，萧无名知道自己会遇到一个人，跟在此人身边，他会在某个不经意间，借助直觉，锁定对提升境界有益的媒介，如今第一个媒介浮出水面，正是睚眦精血。

对于孤辰而言，让别人以道心起誓很容易，但是他不知道，在自己眼里手到擒来的事，对于另一个人而言，却是等待不知多久才守到的机缘。

孤辰趴在桌案上，看着玉瓶，好奇道：“萧大哥，你真能炼化这滴精血吗？别到时候把自己撑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