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阵眼之处，一具早已腐烂的人皇尸体横陈于此，黑血如泉涌般不断渗出，那股散发而出的准帝级威压，压得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是…… 上古血祭大阵！” 萧栖梧的神色凝重到了极点，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愤怒。

“他们竟然如此丧心病狂！以人皇之血为引，不惜牺牲人族的气运，妄图打开域外界的通道，这是要将整个人族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啊！” 另一位掌教怒目圆睁，大声咆哮道。

张舜之的身体微微颤抖，看着那具腐烂的人皇尸体，嘴唇哆嗦着，颤颤巍巍地说出了一个名字：“宋真煌。” 那声音仿佛从牙缝中挤出，带着深深的痛苦。

“天鸿，事已至此，你还打算隐瞒吗？如此伤天害理之事，你不该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吗！” 张舜之猛地转头，盯着宋天鸿，眼神中满是失望与痛心。

“夫子，不是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这一切都是聂越干的，是他蛊惑我，是他……” 宋天鸿的脸上露出一丝疯狂，双眼通红，声嘶力竭地否认着，额头上青筋暴起，仿佛要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得一干二净。

“天鸿，到了现在你还执迷不悟吗？真煌可是你的亲爷爷，你怎么能狠得下心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张舜之闭上双眼，仿佛不愿再看到这令人痛心疾首的一幕，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

宋天鸿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他看着张舜之指尖凝聚的儒道真火，突然仰头疯狂大笑：“张舜之！别在我面前装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你以为你能改变什么？”

说罢，他狠狠咬破舌尖，将一口精血喷在人皇尸体的额头上，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域外界早已与我签订契约，只要大阵完成，我就能获得无上的力量，成为这天下的主宰！”

然而，他的话音还未落，张舜之手中的《正气歌》字帖突然光芒大盛，化作三百六十道闪烁着金色光芒的锁链，如灵蛇般飞射而出，将宋天鸿死死捆缚。

那些锁链上的每一个字都散发着炽热的光芒，灼烧着宋天鸿的灵魂，让他发出阵阵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