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之前的李小刀是一块璞玉，那么现在的李小刀就是一把锋锐的利刃。

璞玉需要打磨才能发光，利刃则是锋芒毕现，碰之则伤。

这并不是什么太好的事情。

所谓情深不寿，刚极必折，但确也是一个不可回避的必经之路。

当李小刀什么时候能够做到，将这股锋锐之意内敛，从他的身上再也感受不到任何浮躁之气的时候，他的修为境界就将彻底稳固，并且大大的跨前一步了。

听到李小刀的询问，张明哲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今日之战，你感觉如何？”

李小刀一愣，思考片刻后，点点头道：“很好，超乎想象的艰难，出乎意表的收获。”

张明哲淡淡的笑了笑，道：“如果重来一次，你是愿意选择现在的这种方式，还是正常的模式？”

李小刀一凛，这个问题他倒是没有想过。他只是一股脑的对改变规则的不满，却从未想过这规则改变为他所带来的好处与收获。

现在被张明哲这么一问，才反应过来。

十二场战斗的画面，在脑子里快速的闪过，除了第一场之外，其余每场都可以说是非常艰难。

常常将自己逼到绝境，逼到能力极限的边缘，却又没有彻底堵死，往往能够绝处逢生。

所以，这十二场对战下来，自己才发生了脱胎换骨般的变化。

如果是循规蹈矩的比赛，绝对不可能有这般收获的。

想明白了这点，李小刀也就知道了张明哲的用意，知道对方是在刻意的锻炼和培养自己。

而自己却一副兴师问罪的态度来质问对方，哎，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