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祝江氏。
“不收钱,不收钱,赶快去寄信吧。”好不容易开张了,还是这样的一封信,祝仙之没收人家钱。
得,一天白干。
吃饭都不香了。
第二天情况好些,字画亦无人问津,书信写了两封,总共入账十文钱。
十文钱,呵呵,真不够祝仙之塞牙缝的。他就只能吃素。
祝仙之出摊遇到了张夫子。
“仙之,多日不见,原来你跑这儿来卖画了。”张夫子道。
“唉,五脏庙最是难供,也是没法子。夫子随意看看。”祝仙之笑问道。
“好,我看看。”张夫子在祝仙之摊子上挑了挑,最后挑中了一幅。
正画着学堂,一老夫子树下下棋,一众孩童屋中读书。
祝仙之将这幅画取名为《学堂》。
“甚妙甚妙,就买这一幅了,多少钱?”张夫子很满意这幅画。
他爱读书却是不擅绘画,但画中有他,他便觉得好。
“夫子见外了。我在你处看了那么多的书,您都没收我书钱,区区一幅画我怎能收您钱呢。夫子喜欢拿去便是,这本就画的是学堂,该学堂夫子所得。”
祝仙之赶忙拒绝,张夫子对他好,他自然也要对他好。
“那便多谢了。”张夫子欣然接过了画作道:“改日我去找你下棋。”
“静候夫子。”
除了夫子之外,再无客人。
信安毕竟只是小城,懂画的人本就不多,他们也大多不会来小摊小贩这儿买字画。
不是名家的字画,又哪里会是什么好字画。
无名的时候你就是一坨屎,有名的时候哪怕一坨屎也能卖到天价。
待得第四日的时候,来了个大客户,要将祝仙之摊子上的画全部买走,作价200两。
“不卖。”祝仙之摇摇头道:“回去告诉他,我不需要这样的帮助。”
那大客户急忙朝一个小巷子跑去,邢六正等着他。
“你怎么空手回来的,画呢?”邢六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