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何必明知故问?”黄锦辛冷笑道:“座次决定了讲课的顺序,排序是门学问。这既有衬托,也有所谓压轴,师兄怕是很想做这个压轴讲师吧?
“说来说去,不过就十堂课。第八、第九和第十,作为压轴的三堂课,就我们三人私下排个座次,至于其余的小辈,尽皆当作衬托压轴戏码的前菜。如此足以,还需什么商议?
“怕不是师兄还想给自己立个贞节牌坊?”
高长垣此时脸色铁青,哪还有德高望重的前辈风范。这番话,就是他此刻的所思所想。
“黄师兄,莫要把自己推得一干二净!”老妪范清龄接过话茬,说道:“若非杜承平多此一举,谁愿意拉下老脸去跟小辈争抢!”
“师妹认为应当如何?”高长垣沉声问道。
“不知二位师兄可曾注意到,讲师名单里,名为姜墨的后生?”范清龄自问自答:“这位后生年岁还不到二十五,却已然是光环加身。
“他是几百年来,唯一一位三灵根的天道筑基。虽不知这后生出于何种缘由来出任讲师,但此人却是最适合目前作为压轴的人选。
“而且此人和学院学生是差不多的年纪,必定难以服众,想来不用担心他会与我们分润。”
“师妹当真是好算计啊!”黄锦辛拍了拍巴掌,冷笑道,“靠捧杀一位光芒万丈的后生,得以顾全自身的颜面,最后得到一个名利皆收的收场,这实在是妙啊!
“但是,师妹有没有想过这位后生会怎么想?
“或许这个后生,是怀揣着能为仙门尽一份力的想法而来?或许我们还有与他合作的必要?师妹如此捧杀行径,又让他颜面何存?”
“够了,就这样吧!”
这时,高长垣怒拍座椅扶手起身说道,使这场商议最终定调。
……
姜墨抵达外门学院时,已经是辰时三刻。
他听说讲师的座次排了下来,就赶紧问询了结果,结果却让他的脸色相当古怪。
第十位。
这些个老家伙是存心想捧杀我?
课都还没开始上,就让人给上了眼药,就算姜墨脾气再好,也难以过得去这个坎,便彻底失去与他们合作的念头。
他御剑回了趟家,让孟初染给他画了个显年轻的妆容。在公开课开始前,掐点赶回,没有走向讲师的席位,而是融入了学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