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课程是把完整的理论,拆分成数个步骤与模块,以便于学生逐步地理解全貌。想必老师是认可这个观点的吧?”
“不错。”年轻讲师点头肯定。
姜墨听闻此言,便知道这东方雅雅是有备而来,而非原先所设想的胡搅蛮缠、看不起人。
东方雅雅继续说道:“既然老师也是这么认为的,那么你整堂课讲下来,却只是把教材中所写的模块化理论知识复述了一遍,你自身对于三色花海的见解却全然没有。
“老师,我就想请问一下。
“您如何看待三色花海的净化现象?能否请您设想下品种花构建独特规律的逻辑?……”
一连几个难题,让年轻讲师哑口无言。
他不是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觉得这些问题过于深奥,违背了他所理解的这套教材编写者的初衷,是没有必要讲出来的东西。
然而,
这些问题被眼前少女问了出来,那么不论答与不答,他都已然失去了继续教这门课的资格。
年轻讲师在一众学生鄙夷的目光中,狼狈地离开了讲台。
姜墨侧目,看向此时正在被一众学生簇拥恭维、且志得意满的东方雅雅。
他的嘴角扬起些许玩味的笑,明白了这堂压轴课该如何进行。
接下来的几位年轻讲师,大多数都受到了东方雅雅的“合理刁难”。不论他们是否能够回答出东方雅雅的问题,学生对他们印象分都显着地大幅降低。
作为老师能被学生的提问难住,这就基本上算是被打上了不合格的标签。
姜墨也看出来了。
东方雅雅倒不是存心刁难这些人,而是发自真心地觉得这些滥竽充数的老师都不配教她。
嗯,这就很符合他对“东方大小姐”的刻板印象。
一直到第五堂的讲师灰溜溜地离场后,姜墨才想起作为压轴讲师的他,似乎是缺席太久。
老东西们的耐心怕不是快要到达极限了吧?
姜墨就趁着这个第六堂课开始前的空档,偷偷潜入到没人的角落,卸下脸上妆容,撤下敛息术,恢复成原本的样貌,在几个老壁灯愤恨地注视里,落座癸字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