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师兄你可算是回来了!哟,师兄这怎么还吐血了啊,莫非是虚不受补?”
不等这位被称作四师兄的令使发话,就在他对桌的被黑红斗篷遮住样貌的人就已是率先开口,此人的语气可谓极尽阴阳怪气。
“我虚你妈呢!”心情憋屈至极的“四师兄”显得不打算忍气吞声,挽起袖子就准备打架,“你有本事再逼逼一句,你看老子削不削你就完事了!”
“老四!”
充满威严且沉稳的声音响起,竟是直接平息了这场冲突。这声音来自议会首座之下的第一席位。
“且说说事情进展的如何?”
四令使满脸颓丧地坐了回去,唉声叹气了一阵,才看向第一席位,很是没自信呼唤道:“大哥……”
“这种场合下,你应该称呼本座为圣使。”他语气不咸不淡地纠正道。
“禀告圣使!”老四没有丝毫不耐烦,恭敬回禀,“因属下大意,致使本次行动损失惨重,且未能拿到人皇气运!”
此言一出,以最先就开始出言讥讽的令使为首,有几乎半数者都适时地发出了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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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人皇气运都未能取得?”圣使语气中,也充斥着难以置信。
四令使闻言,立刻单膝跪地,态度可谓诚恳:“属下愧对于圣教栽培,愧对教主与圣使的器重,请圣使降下责罚!”
圣使挥了挥袖袍,言语中尽显失望地说道:“身为帝皇之真意的传承者,怎能轻易下跪恳求他人?罢了,你且详细说说,事情的经过。”
于是,四令使就把玄渊天阙中发生的事,大概地讲了一遍。
“……碍于对方大概率是惊蛰仙宗的天道筑基,出手时我也予以留情,仅仅将他们打成重伤,没想到重伤竟是表象,只是会为等到我的心神有所松懈之际,给予致命一击。
“如此我便失去了与玄渊天阙内那一尊分身的联系。最让我想不明白的是,他为何能够在重伤的情况放出堪比全盛期的天道真意,将我的分身牢牢镇压。
“是何等的心性,才能做到在面临生命攸关的威慑之下,能隐忍住不动用底牌的?”
在座众人听完四令使的发言,场中一时间就多了不少的窃窃私语。圣使也未发言,似乎是想先听听其他人的看法。
于是,讥讽的声音就多了起来。
“别人为何能将你的分身镇压?别人为何能够隐忍不发?哎呀,你怎么不多找找自己的问题呢?”
你怎么不多找找自己的问题?
这句话就像是触发了某种机关,惹得四令使当场应激,他一边拍桌,一边叫骂。
“你筑基中期感悟不到天道真意也找自己问题好不好!你队友被术法余波打成重伤也找你自己问题好不好!……
“为什么你没法天道筑基呢?为什么你不能越阶杀敌呢?为什么你找不到道侣呢?
“全部都找自己问题好不好!我*******!”
……
“肃静!”身居高位的圣使出面平息了这场闹剧,等到场中复归平静后,便给出了今后的战略指导,“此行固然损失惨重,但经过老四的试探,我们借此也能知晓,所谓惊蛰仙宗的荣光落幕,不过是假象。
“玄渊天阙中这两个后辈凭借筑基中期的境界,竟能联手斩杀金丹巅峰修士的分身,值得我们打起十二分的警惕,待日后他们成长起来,恐怕在座将没有一人会是他们的对手!
“以及先前那个在青竹阵,借烛龙之力助推完美结丹的后辈,据说也是惊蛰仙宗的?”
圣使问出这句话时,将目光投向了席位靠后的一位令使。
这位令使立即站起身来,毕恭毕敬地回答道:“是的!青竹镇在属下多年的经营下,烛龙拥有远超寻常筑基巅峰的实力,非金丹修士不可能将其斩杀。
“此子恰好借此作为他试剑石,助推他感悟真意,凝结金丹。不过奇怪的是,此子虽是拥有斩杀烛龙的实力,但毕竟修为太低,一击过后必然再无一战之力。
“然而,青竹阵的聚魂阵法,却也在同一时间被外力强行撕碎……”
圣使沉吟道:“也就说那一行人中,还有一位惊蛰仙宗的天骄?不……不对,既然谷雨峰的那家伙给他弟子特意安排的一场试炼,那么也就代表队伍在明面上肯定是以他的弟子作为最强。
“但能够在同一时间击破聚魂阵,这说明出手者的实力境界必然不低……”
圣使没有继续将事情推导下去,他隐隐有种感觉,这个击破聚魂阵的人应该就是玄渊天阙里的这对道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