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齐了。"赵佶龙渊剑挑开铜匣。青光映出玉玺最后一角的刹那,匣底机关突然启动,九百支浸毒弩箭从四面八方射来!
梁红玉霓裳剑气织成光网,箭雨触及剑气的瞬间,箭杆突然自燃。韩世忠刀风卷起火龙,将毒烟反吹向弩箭来处——暗河岩壁炸裂,露出二十架枢密院制式弩机!
"蔡京老贼!"韩世忠刀劈弩机残骸,在齿轮间挑出半封密信。焦糊的宣纸上残留着童贯印鉴:"腊月廿三子时,断龙脉者当持帝王骨"。
赵佶突然割破手掌,鲜血滴向玉玺残角。三块残片遇血即合,完整玉玺浮现的刹那,龙渊剑突然剧烈震颤——剑身裂纹处渗出黑血,凝成西夏王的狼头徽记!
"陛下不可!"梁红玉剑气突至,霓裳剑光挑飞玉玺。完整玉玺坠入暗河火海,河水突然沸腾如熔岩,河底升起九尊青铜鼎——鼎内浮着的竟是二十年前端王府暗卫的尸骸!
韩世忠独臂刀劈开鼎耳,青铜残片映出惊悚真相:每具尸骸天灵盖都钉着刻有"宣和"年号的镇龙钉,而钉帽新月凹痕与童贯护膝标记完全吻合!
"原来沧州兵变是局..."韩世忠虎目充血。刀锋劈碎最后一尊铜鼎,鼎内飘落的血书揭穿惊天阴谋:当年童贯借西夏狼卫之手屠灭端王府暗卫,用他们的颅骨钉住大宋龙脉!
子时的更鼓响彻天地,完整玉玺突然从火海升起。赵佶龙渊剑气卷住玉玺,剑身黑血突然化作青烟——玉玺底部赫然露出西夏国玺的阴刻纹样!
"好个偷天换日!"梁红玉剑气冲霄。霓裳剑光撕开暗河穹顶,月光如剑刺入地宫,照出玉玺内部暗藏的青铜机括——竟是利用传国玉玺温养西夏王气的邪术!
赵佶突然反手将玉玺拍向剑锋。龙渊剑应声而断,碎片中迸出清越龙吟!断裂处涌出的不是铁髓,而是二十年前被童贯熔铸的端王金印!
"原来如此..."韩世忠独臂刀挑起金印残片,"陛下早知玉玺被调包?"
"朕七年前闭关时,龙渊剑便不再认主。"赵佶扯下袈裟裹住断剑,"今夜种种,不过是要诱出蛀空大宋根基的真凶。"
暗河突然剧烈震颤,童贯嫡传弟子破冰而出,手中戒刀已换成西夏狼卫的弯月刃。梁红玉剑气未至,那人面皮突然脱落——赫然是沧州兵变时"战死"的副将杨可世!
"韩兄别来无恙?"杨可世刀指玉玺,"这局从端王府暗卫选拔时就已布下,童大人要我带句话:佛门清净地,最宜葬帝王!"
韩世忠独臂刀突然脱手飞出,刀柄暗藏的机括弹出一截链刃。杨可世挥刀格挡的刹那,链刃突然缠绕弯月刃——竟是二十年前两人共创的"子母锁兵诀"!
"这招你忘了?"韩世忠暴喝收链。杨可世兵器脱手的瞬间,梁红玉霓裳剑气已刺入其肩井穴。赵佶龙渊断剑点向其眉心,剑气透骨而过:"说!童贯在何处养龙脉?"
杨可世突然狞笑,嘴角渗出黑血。梁红玉剑气挑开其衣襟,胸口狼头刺青下竟嵌着青铜浑天仪——指针正指向皇宫延福殿方向!
寅时梆子响彻汴京时,三人站在延福殿飞檐上。赵佶手中断剑映着残月,剑身裂纹已蔓延至剑柄。韩世忠独臂刀劈开殿顶琉璃瓦,梁红玉剑气扫落九重纱帐——
殿内九口青铜鼎按北斗方位排列,鼎中朱砂沸腾如血。童贯端坐阵眼,怀中抱着的不是玉器,而是半枚西夏狼头金印!
"官家可知何为帝王骨?"童贯笑声嘶哑,"二十年前端王闭关修炼的《瘦金剑诀》,早将你的武骨炼成镇国法器!"
韩世忠刀劈最近铜鼎,刀刃却被鼎耳卡住。鼎内突然伸出覆满铜钱的手,指尖夹着的密信盖有蔡京印鉴:"腊月廿三,收网捕龙"。
梁红玉剑气突刺童贯膻中穴,霓裳剑光触及紫袍的瞬间,童贯突然化作虚影——竟是西域幻术!真身从殿柱转出,手中狼头金印已嵌入赵佶断剑缺口。
"禅锋饮帝血..."童贯咬破舌尖喷向金印。赵佶突然旋身出剑,断剑精准刺入金印机括——原来龙渊剑断裂时,他早将真正的传国玉玺残片藏于袖中!
青光炸裂处,九口铜鼎同时轰鸣。韩世忠独臂刀劈断鼎足,梁红玉剑气绞碎青铜残片。童贯暴退间撞上殿柱,柱内暗藏的九百枚听风钱尽数贯体而出!
晨光初现时,赵佶将完整玉玺沉入龙亭湖。韩世忠独臂刀在湖石刻下"禅锋"二字,梁红玉忽然剑气点水——涟漪间浮出半枚西夏兵符,暗河深处传来机括转动的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