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疼痛退去,她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相当舒适的床上,而这张大床位于一间略显杂乱和狭窄的房间中,与周遭相比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周围从未见过的精致的玻璃器皿,它们和成箱未经加工的矿石一起杂乱无序地堆放在木质的地板上。
房间中过于杂乱的布局其实不在梅西尔的关注范围之内,因为她看见了他人看不见的热闹景象。
很多妖精们被这个房间里面存在特殊的气息吸引,祂们在这里安家。现在正是魔力浓厚的时间,它们全都从依附的器物中跑出,开起了小小的,普通人无法看见的热闹聚会。
“嘿,嘿!你现在还不能乱动!乱动的话,上好药的伤口会再流血的!”正当梅西尔想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她注意到一个长相看上去相当温柔的男人从不远处的木桌前站起来,出声制止她做出进一步的动作。
“你是谁?这是在你的家里面吗?”梅西尔警惕地问。
“我叫亚特伍德,这里是我的家。你放心吧,一般人找不到这里来的。还有你要坐起来的话,就把枕头垫在身后。对了,我只帮你上了药而已,没有做多余的事情,你就放心吧!”面带微笑的亚特伍德将左手放在腰间,用右手食指指自己完成了简单的自我介绍和说明。
确定梅西尔安静躺着以后,亚特伍德走到床对面墙上的壁炉前,用一个木勺轻轻地搅了搅悬在火堆上方大圆铁锅内的汤。
尝了一口汤后,亚特伍德舀出一碗将它送到还是在床铺上坐起来的梅西尔面前:“如果不介意的话就喝一些吧?我想你应该饿了。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一些什么,可是我希望你能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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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梅西尔向亚特伍德表示感谢后接过碗,她喝着碗中的南瓜蘑菇火腿肉汤的同时,眼睛还一直在扫视着周围,似乎是在寻找什么。
“哦,对了,这个提灯还给你!刚才我把你带进来的时候发现你一直紧紧地抓着它。”亚特伍德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从床边拿起梅西尔的那盏提灯。
梅西尔看见提灯后立即将它抢过来,并且认真检查它是否有损坏的痕迹。
“这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东西吧?不然的话你也不会在那样的情况下还把它带在身边了。”亚特伍德说话的时候,目光也转移到梅西尔手中的那盏提灯上——他从未见过那样奇特又诡异的提灯。
那盏提灯如鸟笼一般精致,其支架由某种他从未见过的银白色材料制成,呈现出黯淡灰绿色的灯罩上仿佛覆盖着一层细腻的银绿色鳞片。向着灯罩内看去,可以发现里面笼罩着粗细不一的深红色纹路,而且这些纹路似乎还在搏动着——这盏提灯像是被关在鸟笼里的活着的心脏。
“这个是我最好的朋友的遗物。”梅西尔的声音有些低沉和干涩,她小心地将那盏精致但诡异无比的提灯搂在怀中,然后继续喝着碗中那些并不好喝的汤。
很快,梅西尔就感觉落在胃中的食物带来的温暖——难怪说当一个人落魄的时候,总想喝点什么吃点什么。
“哦,原来是这样啊……哦,对了!这个是我采的草药,已经处理好了,你自己抹在伤口吧。”
亚特伍德似乎意识到这种对话不能再进行下去了,他主动转移话题,将存放在粗制的石碗中已经被捣成糊状的深绿色草药递给梅西尔:“虽然这药气味很不好闻,但对伤口恢复很有好处。抹到伤口上可能会有些刺痛,你自己注意一些。我还有事情要做,就不陪你了。你实在无聊的话,可以躺下再休息一会或者看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