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莎记得自己曾经问过一年才会回家一两次的父亲,他们为什么会被人称为“猎人”。

当时父亲没有给她明确的答案,而是开始教她如何打猎和怎样在野外生存。

虽然那都是非常辛苦和困难的事情,但是丽莎却觉得非常有趣甚至热血沸腾。正因为如此,她很快就成为村子里最好的猎手之一,可技术却总比自己的父亲差一点。

她从未为这件事情觉得不甘心,而是坚定地认为自己有一天会超过父亲。

离开村庄至今也有十多年了,丽莎依旧记得父亲那张神色严肃又有些沧桑的脸和粗糙温暖的大手,以及他对她说话时温柔平稳的声音。

“丽莎,我的孩子。现在你可能还不明白我们为什么会在狩猎时感觉到心潮澎湃,某一天你会发现自己变得和过去完全不一样。到了那个时候,你要用你的力量去帮助那些有困难的人,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也是得到力量的代价。”

回忆着过去的丽莎不知不觉地将手放在被衣领挡住的金属项圈上面,正是这个该死的项圈让她不得不服从于罗德尼那个风流成性的混蛋,好歹对方没有做出越界的举动:“虽然是答应了父亲要那么做,但是首先我也要解决债务问题才行啊……”

正披散头发躺在客房里的大床上休息的爱丽安娜听见敲门声后没有起身,而是对着空气懒懒地说了一句:“伊曼纽尔,快去开门,应该是客人来了。”

“你个懒鬼,到底你是怠惰还是我是啊?”利用魔法将自己隐藏起来的男性在发出抱怨的同时打开了门。

门外对此毫不见怪的少年压了压头顶的礼帽,握着手杖走进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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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床边站定将手放在胸口上行礼:“打搅您了,没想到我们能在这种地方碰见。要不是我们并不相信命运的存在,我还真应该说一句感谢命运女神的安排了。”

“我也没想到你会主动掺和进这件事里面来,按理来说现在你应该还在为那些可怜人解决烦恼不是吗?我猜猜看,应该是因为出了什么意外吧?这次又是谁?”

爱丽安娜在床上翻了个身后,将肌肉轮廓完美的身体用被子稍微遮了遮,他示意克莱因在床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休息一会:“不管是谁,他对你而言一定非常重要。”

“您猜得很准,的确是和我亲近的人相关的事情。这次我是为了通过试炼才进入这里的。”少年用白色手帕捂嘴轻咳几声后说道,“我来这里的最主要目的是救人。”

看见少年认真回答问题的模样,爱丽安娜忍不住弯起嘴角轻笑几声,他伸出戴着黑曜石指环的食指指向对方的胸口:“真是傲慢。万物皆无永恒,就算你努力去挽回一切也无济于事不是吗?还不如和我一样当个旁观者,而且这里有些人不见得值得你来救。”

就在少年准备再说些什么的时候,空气中再次传来那个富有磁性但语调慵懒的男音:“就你这样还旁观者,还没等事情发生就已经睡着了……哎呀!”

隐藏在空气中的人还没把话说完,就被爱丽安娜放在床边圆凳上的黄金酒杯砸中头,暗红的酒液浸染他逐渐显形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