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哥,规矩我懂,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劳烦你收下。”
家丁接过碎银,垫了几下,然后照着书生的脸颊扔了过去,书生吃痛哎呀一声叫了出来。
“狗东西,这就是你说的知道规矩?别说是三两碎银,你就是给我三百两,我就是想收也没胆子从正门去给你通报。”
开玩笑,区区三两碎银也想打发他?要是让其他王府的同行们知道自己为了三两银子给一个贡生跑腿,还不得被笑话死,这个脸丢不起啊,自己丢脸还是小事,若是外人知道晋王府看正门家丁连三两银子都收,那丢的可就是王府主人的脸面了。
被飞来的碎银划破脸颊的书生怎能忍受如此羞辱,依靠送银钱来敲门已经是自己底线的底线了,可如今却被如此羞辱,即便是读书人那也是有血性的,于是便摆出一副要拼命的架势。
家丁见状也不害怕,不屑地说道:
“你要干什么?我可警告你,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个家丁,但只要我一句话,出来的可就是身穿甲胄的带刀侍卫了。”
远处畅园楼的老板见状不免想起年轻时入京赶考的自己,想当年,自己也是豪情万丈,意气风发,可现实却将他狠狠地按在地上摩擦,他不想看到另外一个自己,于是便急忙跑上前说道:
“小哥且慢、小哥且慢。”
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张银票递了上去,家丁没有去看数额,而是扫视了一下周围,然后很自然的揣进怀中。
畅园楼的老板说道:
“这位小哥见谅,这个书生是我的远房亲戚,是我没看住他,都是我的错,等我带回去后定会好好教训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