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修真界突然寂静无声。所有修士的命格同时亮起，在虚空交织成巨大的天平。楚星河站在代表"空方"的托盘上，而对面竟是无数个正在坍缩的自我。

"疯了..."敖广的龙须疯狂摆动，"他在做空自己！"

当天平开始倾斜的瞬间，苏蝉衣突然悟到什么。她将冰魄剑刺入自己眉心，抽出缕泛着金光的先天剑气："楚星河！接住这个！"

剑气没入楚星河背心的刹那，诸天万界同时响起玻璃碎裂声。那些正在焚烧的因果卷轴突然反噬其主，无数青铜巨手燃起黑色火焰。混元金仙的脏器发出凄厉惨叫："不可能！你怎么能...啊！"

楚星河浑身浴血地站在祭坛废墟上，手中握着已然石化的骰子。钱庄系统弹出金色提示：【做空合约强制平仓...存在性保证金率恢复至1000%...】

"因为真正的存在..."他捏碎骰子，任粉尘从指间流淌，"从来不是靠做空他人来证明的。"

玉虚宫遗址突然下起金色暴雨，每滴雨水都是被归还的存在因子。苏蝉衣看着自己重新凝实的剑鞘，突然发现楚星河的道袍下摆依然在缓慢消散。

"你的身体..."

"总得有人承担市场波动。"楚星河笑着指向苍穹，那里浮现出由亿万契约组成的枷锁，"不过在那之前——"

他抓起日晷晷针掷向虚空，刺穿某个正在逃遁的青铜虚影："我们该收点利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