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爷爷,是好多马。”
左老头听完,突然心里一惊,又隐约听见一阵嘈杂的‘轰隆’声。
在此地生活日久的他马上就想到了什么,竟也不管锅里的饭食,径直抱起幼小的孙子,就往外跑。
奔至屋外,左老头又将年幼的孙子放在了柴火堆中并且嘱咐道:“牛牛,乖,等下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要出来,也不要吼叫。”
“嗯。”
牛牛乖巧的回应了一声,便不再动作。
放置好了牛牛,左老头确定一番这才急忙跑出小院,出到小院随意抬眼一望,便依稀就能看见城门缺口外万马奔腾。
左老头心里悚然一惊,再看街上,早已是一片鸡飞狗跳,到处都是惊慌失措的人。
而此刻那‘轰隆隆’的马蹄声也越来越响,再稍微一望,便是能够看清这股兵马那狰狞的容貌了
左老头情知不妙,赶紧向外跑去,或许是要找到在外做活的儿子媳妇。
但是左老头腿脚不灵,此地又没有城墙的阻隔,不过数分钟,就已陷入群马的包围之中。
左老头惊慌失措,但看衣着,就知道是匈奴人。
世人皆知异族人以劫掠为生,何况是在此经历过多次类似情况的左老头了。
然左老头不愧是领头人,知道这些匈奴人虽然可怕,但按照以往的惯例,只要配合工作,交出钱粮,他们也不会多做杀戮,基本上也能相安无事。
左老头战战兢兢,举手投降道:“什么都给你们。”
因为言语不通,左老头并没有聒噪,说完便埋头不语,等候匈奴人的裁决。
但是,今年明显和以往不同,左老头瑟瑟发抖中,还不待做出任何反应,突然感觉脖子一凉。
接着眼角的余光就看见一具无头的尸身跪在众人面前。
左老头当即一懵,大脑之中残存的意识还来不及细想,便“哄”的一声,重重的坠落在地,再没有任何思维。
无独有偶,这样的事情在整个绥州都在发生。
人数不多的绥州现在却是异常吵闹,到处都是鲜血,到处都是死尸,到处都是火光……
“哼,愚蠢的大景人,还以为像以前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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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以往都是抢劫一番便是,现在为何都杀完了,来年还抢什么?”
问答两人正是南匈奴大单于夫罗和其儿子刘勺。
夫罗对着年幼的刘勺道:“勺儿啊,你不知道,大景最多的就是人了,现在杀完了,以后还会有人来的,你知道前几年为父带你去洛阳参加球赛吗?”
“孩儿记得。”
“你记得便好,那真是我们匈奴人的耻辱,那些大景人竟然让我们匈奴人穿衣服去打球赛,分明就是想热死我们,这倒好,第一轮就输了,还是输给乌丸人那群软脚蟹,真是奇耻大辱,而且大景人一向看不起我们匈奴人,认为我们是化外蛮夷,鄙视我们,侮辱我们,为父早就想报仇雪恨了。”
刘勺问道:“这和父亲杀死大景人有什么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