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能这样说,大景人有句话叫做以逸待劳,我们在这里修整数日,而大景人小皇帝看到我们屠戮百姓,必定因怒生恨,急切之下想要找我们报仇,急行军之下来到宽州,士卒疲惫,我们再一举出兵,岂不好过在绥州死磕要强得多?”
“呃,父亲高见,勺儿受教了。”
……
柳开森一路急行军,完全不顾士卒体力。
五十里不远,柳开森全靠跑,一日不到就已经到了宽州地界。
郭怀虽然年幼,但胜在熟读兵书,此次跟随柳开森来到绥州再到宽州,见士卒疲惫,又马上就要直面两万匈奴骑兵了,心下十分担忧。
郭怀欲言又止:“主公……”
看出了郭怀的疑惑,柳开森淡淡道:“郭怀有什么话想说就直说吧。”
“主公,我军一日急行军,马上就要临近两万匈奴大军了,我军士卒疲惫,又以寡敌众,敌军以逸待劳,又多是骑兵,敌众我寡,形势不利,不如先停下修整一番再行南下吧。”
慕容慈也道:“是啊,主公,这样下去,我军必败无疑。”
柳开森不以为意:“为何如此笃定,我军有铁蒺藜,有陷马坑,怕什么?”
郭怀和慕容慈闻言大惊,莫非陛下制胜法宝就压在这铁蒺藜和陷马坑上面?
“主公,你不会是想借助铁蒺藜来制胜吧?铁蒺藜虽然恶心,但还不至于能够消灭两万匈奴骑兵啊,再说了,我们洒满铁蒺藜,人家也不蠢,马上停下来,不会继续踩的,而且还从此有了防备。”
“骑兵冲起来了,跑的快,刹不住车,不想踩也得踩。”
慕容慈和郭怀懵了,这可是两万骑兵啊。
而且这里地势狭小,再刹不住车,就算拿马来垫,我们这五千步兵也根本就挡不住,这真的是在拿生命在开玩笑。
二人还想再劝,却听柳开森继续说道:“其实我也是没有办法,夫罗打什么主意,我岂能不知,如果我们五千大军不追上来,夫罗就会继续南下肤施,到时候肤施不保,这不是我想看到的,所以我只能追上来断夫罗的后路,给夫罗压力,他投鼠忌器,才不敢继续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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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怀道:“我们和夫罗必有一战,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根本就没有丁点胜算啊。”
慕容慈也道:“不错,夫罗仗着兵多,抱着贼不走空的心态,除非被我们击败,否则不可能退回河套。”
“呵呵,你二人分析情况还有一套嘛,不过呢,光是分析情况还不够,我们的目的是要击败夫罗,但是形势不容乐观,这必定是一场硬战,朕要做的便是在击败夫罗的同时,最大限度减小我军伤亡,还是让军师给你们上一课吧。”
白信是军师嘛,要是话都被柳开森一个人说完了,那不是搞得白信一点存在感都没有。
而且这计策还是白信提出来的,自然要给白信露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