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靠在门前的柱子上，盈盈一笑，“我随口一问，你随耳一听，这年头谁还没点不想说的事。”

“段大哥，天黑了安安需要休息，早点带着他回去吧。”

段之云沉沉地嗯了一声，他转身留给苏念一道高大的背影，走了两步后他突然停下，段之云背对着苏念低声说了一句：抱歉。

苏念脸上笑意不减：“路上慢点，注意安全。”

段之云点了点头，他没立刻走，他似是有什么话想说，但又什么都没说，只是在发动车子离开前，隔着车窗跟苏念说了一句：“注意安全，多加小心。”

苏念有点怔愣，“好。”

目送那辆小汽车开走后，苏念若无其事地进店关门上锁，拿着喷壶伺候自己的花花草草，她的动作跟往日无异，只是脸上的笑意正在逐渐消散。

她站在辟出来的小花房内，门上的玻璃不太隔音，苏念都能听到隔壁在议论她的声音。

“老太太这次找了个什么租客啊，每天都有男人上门找她，谁家好人半夜让男人上门啊。”

“别提了，听说是个离异的，连孩子都不要了也要离婚，这种人能是什么好人。”这次说话的是隔壁包子店的老板娘，夫妻俩平时没少吵吵，苏念平时听到最多的就是：还不都是为了孩子，什么能比孩子重要。

“一个开服装店的，靠的还不是我们，要不是来我们这里吃饭的人多，她这么个店铺哪里来的生意呦。”

“要我说这条街上几家店，还有斜对面那个卖鞋的，靠的不都是我们家引过来的人流，都是不知道感恩的。”

“就知道勾引男人，不顾家不顾孩子，屁大点事也值得闹。”

……

外面还在议论，苏念只当没听见，浇完自己的花之后就上楼了。

这一夜苏念又是很晚才睡，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她顶着两个熊猫眼，对镜子照了半天后，觉得自己也赚了，这可是后世很流行的烟熏妆，她不用化妆免费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