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对视着，谁也没说话，孙利欧忍不住长叹了一声，他知道她想要问什么。

“蒂娜，我很抱歉。”孙利欧的话说到这里，相信她也能明白了。

“我猜到了。”蒂娜的表情还是淡淡的，却难掩眼神中的悲意：“柯特...怎么死的？”

“被哈尔打死的。”

“谁是哈尔？”

“柯特的上家，你知道他在外面做什么的吗？”

“不知道，他从来不和我说，但我知道，他肯定做了不好的事情。”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我们的身份和见识，根本赚不到那么多钱，柯特能拿出那些钱，还不够明显吗？”

“你说得对。”

孙利欧说完这句话后，房间里再次沉默了下来，一直过了好久，蒂娜才开口说道：“说说柯特的事情吧。”

“你想知道什么？”

“他在外面做的事情，他从来也不和我说，只是告诉我不要担心，我...”蒂娜的情绪出现了变化，声音开始颤抖，眼泪顺着脸颊低落在床上。

不是不难过，是想控制着那股难过，但现在，她控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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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利欧递过去一张纸巾，蒂娜顺手接过：“谢谢，利欧，我没有怪罪你们的意思，我只是想要知道一个真相。”

“...好。”孙利欧将柯特的事情全都说了，当然，经过他说出来的话，那必然是美化过的。

孙利欧不可能和蒂娜直说，说警方利用了她来威胁柯特，最多将蒂娜说成一次交易的筹码。

说到最后，孙利欧再次道歉：“抱歉，我是真的没想到哈尔会枪击了柯特，这是我们的疏忽。”

“...哈尔呢？”蒂娜抓住了问题的核心：“他被抓住了吗？”

“哈尔死了，被我亲手击毙的。”

“这样也好。”蒂娜长出一口气，冲着孙利欧强笑了一下：“谢谢你，利欧，尽管我已经猜到了，但还是谢谢你告诉我真相。”

“没什么。”

两个人再次沉默下来，又过了几分钟后，蒂娜忍不住问了一句：“如果...如果不是我拖累了柯特，他是不是就不需要做那些事情了？”

“不是，蒂娜，听着，柯特做的事情和你无关，你不需要背负上这个责任。”

“可是...”

“没有可是，你应该看的明白，就柯特的性格和接触到的环境，不管有没有你，他都会做那些事情的。”

“......”

“蒂娜，我不是在歧视你们的生活圈子，但你也要承认，柯特接触的那些人，对他的影响会很大。”

“...你说得对。”

“柯特已经不在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恢复，带着他的那一份希望，努力活下去，而且要活的更好。”

蒂娜转过头，眼神中还带着一丝茫然：“我...可以吗？”

“可以的，蒂娜相信你自己，我也相信你可以做到。”

“那...我会试试的，谢谢你，利欧。”

“不客气。”孙利欧冲着蒂娜笑了笑，心说还好，这丫头的恨意没有冲着自己和警方来。

刚才的接触中，孙利欧明显的感受到了蒂娜的恨意，那是冲着哈尔去的。

当得知哈尔死后，蒂娜就有点茫然了，也怀疑是因为她，才导致了这一切的发生。

孙利欧的开解，让蒂娜的心里好受了很多，至于什么时候才会真的放下这些事，不确定，就看她自己能不能想得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