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之光,他心中暗喜:甄氏乃冀州巨富,前世便是支持自己的富商之一。
“速速表明我军身份,升起袁字旗,让甄氏知晓我等在此。”
“让后军把本初的旗号升到主桅——用库里那面金线绣的。”
随着袁绍的命令,船队迅速行动起来,一面面绣有“袁”字的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迎风招展。
蒋义渠有些紧张的问道:“主公,会不会有诈?”
袁绍摇摇头:“无妨,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且看来人是谁吧!”
......
甄氏楼船三层的鎏金雀替下,甄姜正用银剪拨弄着黄铜暖炉里的香炭。猩红斗篷滑落半幅,露出内里用金线绣着《盐铁论》片段的素纱单衣,这是甄氏长女独有的装束——既彰显学识,又不失商贾本色。
“楼船一艘七艘,看吃水线运的怕是军粮。”老管家将琉璃镜递上时,镜面已提前用貂绒擦去了霜气,“只是那旗旧得蹊跷,金线都脱了色,倒像是仓促从箱底翻出来的。”
“袁家人若真想假扮商队,至少该把新砍的箭垛用桐油遮一遮。”
河风送来若有若无的金戈之声,那是袁绍船队正在降帆调转阵型。
“让艄公把咱们的船横过来,卸两船盐包到外侧船舷。”见管家面露疑色,她已掀开珠帘走向舷窗,“若是豺狗假扮的饵食,总得防着他们跳帮。”
“小姐,那似乎真是袁家的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