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听谁说的,谁这么缺德捧杀我?

我动作一停,又脱去他的衬衫,“我先伺候你穿衣服吧。”

他的指腹有薄茧,轻挑起我的下巴,用好听到可以耳朵战栗的声音问道,“怎么伺候,像洗手间我伺候你?”

我的脸一阵烧热,避开他的视线解敞了怀,充满荷尔蒙气息的胸膛,散发着诱惑,像是凡人也能染指神明肌肤一寸……

还来不及收回视线,身前的人取了一件黑色无领V衬衫递给我。

我伸手接过,给他穿上,又把扣子一颗一颗系回去,又换了件黑色夹克,想着他这至少是好态度。

男人在外和关起门来,两幅面孔那太正常。

他掐着腰,示意我给他解裤子,我闭上眼睛颤着手寸抽出皮带,头顶一阵轻笑,他大剌剌地丢开西裤,我还是功力不够,转身胡乱扒了一条裤子递给他。

“楚清蕖,你不是良家妇女么?嗯?”

嗓音自带蛊诱。

他炽热大掌掌控住我的腰身时,我才第一次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腰有多么不堪一折。

他像是撕下了人世间男人那层最虚伪的皮,箍着我的腰似要掐断。

哪怕生过孩子,除了初次许烨已经死了的混蛋一夜缠绵,这些年我没有享受过一次正常的性关系,我被顾常青逼着和他一起疯癫,却只是纸上谈兵。

撩人我可以无师自通,要是真刀实枪,微抖的真实身体反应却骗不了自己。

“我,我欲擒故纵来着。”

我看着他漠然的神色,踩着高跟才到他下巴,抬头,摁下他的头,主动凑上唇摩挲挑逗。

也许这个动作刺激了他,他将我捞起来放在鞋柜上,长腿挤进我腿间,高大的身子有股挤压感,托着我的后脑,吻得铺天盖地。

我什么骚招儿都用不上了,像个笨熊,傻眼地任由他牵制住。

他将我托抱在腰间,起身换了地方,路程中,未移半分。

温热的鼻息,甜涩的舌头,滚动的喉结,清晰的吞咽声在我耳膜里鸣叫错乱。

这男人是真会装。我想。

直到背被冷风吹了个透心凉,我才意识到他把我放哪了。

我正坐在矮窗上,勾着他的脖子往下看了一眼,三楼之高,也足够一阵眩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