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护我稀烂的尊严。

我双脚灌铅,钉在原地。

“呵呵,的确有十分的卖相。”有人起哄,“顾常青身体不行,只怕不知道头发都绿成什么样儿了。”

男人们交错的低笑,充热了我血红的脸,因为我的确有过这种想法。

其中站起一个身影,高挑雅致,和现在的氛围格格不入。

他温柔的眉眼没在我身上多做停留,只淡淡出声,“东淮,家里有事,先走一步。”

是左氏科技公司的CEO左封,业务上有过几次接触,为人清冷正派,家庭后台和黎东淮旗鼓相当。

我祈求的眼神带着希望投到他身上,无比渴望他能伸出援手。

他和我擦肩而过,又转头对视了一会儿。

救救我。我的心声扑通着就要跳出嘴边。

他收回视线没有多管闲事,走得很干脆。

“跳。”黎东淮冷声,眼底是冰凉的打探,像是确认我的底线在哪里。

你特么这辈子没见过跳舞的?

我抿唇,走到他身边,大胆跨坐在他腿上,可怜楚楚,“能不能只跳给你一个人看?”

琉璃的棕眸玩味。

手抚着他的胸膛,摸到后腰,迅速拔出手枪,抵在他胸口,“黎总,放我走,何必欺负一个女人呢。”

他眼底闪过一丝光亮,不慌不忙,啜了口红酒,把杯子放到旁边的矮柜上。

大掌稳稳握着枪身移到他脑门,一瞬不瞬盯着我怯意的眼睛,“打。”

我现在骑虎难下,腿已经软得站不起来了……

这人太可怕了,他有钱,有权,还有脾气。

他就那么揽着我腰,轻松往后面一躺,料定了我不敢开枪。

鄙夷一笑,从我手中拿过枪,向后一顿上膛,大拇指压下击锤,带着腕表的有力手腕持枪很适配,“学会了吗?”

我认命起身,这才有人冲上来拉开我,他故意吃我豆腐,双手扣在胸下握得很紧,踢得我膝盖结实跪下,疼红了眼睛。

慌乱中扫到黎东淮不悦地站起来,脸色阴沉,速度很快,压低了枪口。

眼角挂着怔愣的泪珠,黑洞的枪口似乎要将我的心吞噬窒息而亡。

“砰——”

“啊——”

我被枪声和自己幻想无限放大的痛觉吓得尖叫着晕了过去。

暧昧的香味里我满头大汗从梦中醒来。

陌生的房间,精致的檀木桌前,黎东淮敞着黑色衬衫V领,左腿搭在右膝盖上,坐在转椅里,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枪,见我醒了,讽刺,“出息。”

枪……我摸索一通,自己竟然完好无损,可是我明明听到了枪声,那不是幻听。

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