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攥着玉佩翻身滚开,却被赵管家一脚踹在腰上。
剧痛让她几乎喘不上气,可手指仍死死扣着那枚玉——冰凉的触感透过掌心传来,裂痕处的毛刺扎得她生疼。
"把玉佩还我!"萧太后的声音变了调,拐杖"咔"地断成两截。
她身后的护卫们这才反应过来,朴刀齐刷刷指向沈清欢。
司墨拖着伤腿扑过来,横刀架在她颈前,血从刀尖滴在她锁骨上,烫得她一颤。
"放我们走。"司墨的声音像浸在冰里的铁,"否则这玉,会比方才那琴碎得更彻底。"
沈清欢垂眸看了眼掌心的玉佩。
月光下,"昭"字旁边的裂痕正泛着幽蓝的光,像条小蛇。
她突然明白萧太后为何如此紧张——这玉上的刻痕,根本不是普通的吉祥纹,而是半枚虎符的纹路。
"你敢?"萧太后的指尖在发抖。
沈清欢勾了勾唇,将玉佩举到眼前。
她的另一只手按在琵琶弦上,指甲轻轻一挑——《破阵》曲的第一个音便破风而出。
这曲子她练了七七四十九天,每个音符都带着破甲之势。
声波震得周围护卫的刀嗡嗡作响,萧太后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前泛起金星。
"司墨!"她低喝一声。
司墨的横刀突然横扫,逼退左边三个护卫。
沈清欢趁机将玉佩往假山后一抛。"追!"萧太后尖叫着指向玉佩的方向。
那些护卫像被抽了魂的提线木偶,发了疯似的往假山后冲去,甚至有人撞翻了石桌,青瓷茶盏碎了满地。
"走!"司墨攥住她的手腕,带着她往乐坊后门跑。
沈清欢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自己的手腕往全身钻,可那温度里混着黏腻的血——他腿上的箭伤还在淌血,每一步都在地上拖出暗红的痕迹。
"司墨,你的腿......"她想停下,却被他拽得更紧。
"闭嘴。"他闷声说,"再废话,我就把你扛起来跑。"
乐坊的朱漆后门已经近在咫尺。
沈清欢回头望了一眼,正看见萧太后跪在满地碎瓷里,颤抖着去捡滚落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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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的金簪歪在鬓边,珠钗散了一地,哪还有半分端庄模样?
她突然觉得喉咙发甜——这大概就是爽吧,从前被踩进泥里的人,终于能踩回对方一脚。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