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给沈姑娘打个响堂!"
一时间,铜锣的嗡鸣、竹哨的尖啸、胡琴的震颤如潮水般漫开。
沈清欢摸向怀中的琵琶碎片——自重生以来,这是她第一次觉得,那些被云无咎击碎的残弦,或许本就该以另一种方式重生。
她将碎片按在胸口。
小腹处熟悉的钝痛如蛇信般缠上来,可这次,她没有皱眉。
当第一缕音波从指尖泄出时,她听见了——黑雾里那些细碎的呜咽,像被针挑破的气泡,"噼啪"炸开。
"宫调太高。"沈清欢咬着唇调整弦势,"商调...太锐。"
司墨始终站在她三步外,横刀替她挡下所有飞溅的黑芒。
他看见沈清欢的额角沁出冷汗,指尖在弦上翻飞如蝶,可眼底的光却越来越亮,亮得像是要烧穿这鬼雾。
"找到了!"
一声清越的高音破空而起。
那是沈清欢照着记忆里,前朝乐圣破邪曲的尾调改的——宫商角徵羽层层叠叠,像万千银针刺向黑雾最浓处。
云无咎的笑声猛地卡住,他周身的黑气突然翻涌如沸,露出底下苍白扭曲的脸:"你...你怎么可能..."
"因为我是沈清欢。"沈清欢的声音裹在音波里,清晰得像是贴着每个人的耳朵。
她看见卢士兵原本被黑雾迷了眼,此刻突然打了个激灵,挥刀砍向身边的傀儡;她看见蔡工匠举着新造的铜喇叭冲上来,将音波扩得更响;她甚至看见王公公扶着老皇帝从偏殿出来,眼角挂着泪——那是被音波震出的,却也是喜极而泣的泪。
云无咎的手开始发抖。
他能感觉到那音波像无数小锤子,正一下下砸在他与玄机子的契约上。
那些被他用邪术操控的士兵,此刻竟有半数捂着耳朵后退,眼神逐渐清明。
他咬碎后槽牙,指尖掐进掌心:"以为这样就能赢?
我让你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