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娘的!那些方士看到这个场面,全成了软骨头!老子许了他们十倍价钱,愣是没一个敢张嘴喊的!还说什么仙人正名,乱语遭天谴,我呸!”说着
而钟离眜则沉着脸,脑海中思索这什么,有些阴晴不定,目光冷冷的说着。
“巷子里的野狗也早被人赶跑了,粪水车刚到街口就被几个巡城卫扣下。那些兵卒眼睛长得跟个鹰隼似的,怕是对我们早有防备,倒是不知道我们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项梁轻叹了一口气,如今大势已去,这次神巫大典,他们再难破坏了。
“罢了,罢了,先听下吧。如今的我们也只能在一旁看着了!什么都做不了了!”
见叔父如此丧气,项羽刚想要再说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如今,就算是心里再火大,也做不了什么,还不如静观其变,再来寻找破绽。
他也叹了一口气,和几人一起抬头望向那些仍然在跳跃着的人群。
另一个包厢中,张良也是如此,他聪慧过人,从见到这副场景的那一刻,便知道今天再事不可为,便也早就冷静了下来,选择静观其变。
而此时,只见台上一舞落下,台上台下都渐渐安静下来,望着台上的宇文拓和嬴政二人,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就在这时。
只见嬴政猛的抬手,宽大的衮袖扫过祭台边缘的青铜器皿,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瞬间便压下了台下剩余地细碎声响。
他转过身,目光先扫过宇文拓玄袍上流动的暗金云纹,像是在确认什么,随即缓缓抬眼,望向台下黑压压的人潮。
那双曾扫六合、平天下的眼眸里,此刻没有了往日的威严凛冽,反倒多了几分与这方天地相融的厚重。
“诸位可知!”
他开口,声音高昂如虎啸,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顺着风势漫过每一寸街巷。
“为何我大秦要立此天巫台?为何要行这神巫大典?”
人群中鸦雀无声,连最年幼的孩童都被父母捂住了嘴,生怕惊扰了这份庄严。
项羽和项梁却是嗤之以鼻,以他们对嬴政的了解,就是在觊觎那长生不死药,用这个来讨好所谓仙人。
嬴政的目光掠过那些跪地的老者,掠过跳舞时汗湿衣衫的巫祝,最后落回宇文拓身上时,语气里带着一丝罕见的恳切。
“不是为求仙问卜,不是为彰显帝威。是为了让咱们都记着,从钻木取火到耕种五谷,从结绳记事到书同文车同轨,咱们这脉人,从来不是靠天吃饭,是靠自己的手,自己的骨头,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