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原主一片赤诚,却被这两人当作踏脚石,弃之如敝履。
皇帝听着陈馨儿和陈英哲的话,心中也难免有些疑惑。
青松仙人托梦授业,此事太过匪夷所思。
虽有张院使佐证针法相似,但终究只是相似。
这陈进的医术究竟如何,是否真配得上“仙人弟子”这四个字,确实需要验证一番。
他也想亲眼见识见识,这所谓的仙人绝学,究竟有何神奇之处。
皇帝沉吟片刻,看向陈馨儿,挑了挑眉。
“哦?依你之见,该如何考量?”
陈馨儿听闻,眼中闪过一抹算计。
她要找一个最难的病症,看这个废物如何应对!
只要他治不好,什么仙人弟子、梦中授业,就全都是狗屁!
到时候,欺君之罪,足够他死无葬身之地!
“陛下。”
“臣女听闻,礼部尚书李大人家中的独子,数月前得了一场怪病。”
“自那之后便瘫痪在床,再也无法站立。”
“京中名医皆束手无策,甚至断言他……活不过两年。”
“若是陈进能将李小公子这等沉疴痼疾医治妥当,让他重新站起来。”
“那便足以证明,他确有真才实学,并非浪得虚名。”
“届时,臣女与父亲,定当亲自向他赔罪,心服口服!”
此言一出,殿内又是一阵骚动。
礼部尚书李中坚的独子瘫痪之事,在京中并非秘密。
李尚书老来得子,疼爱异常,却偏偏遭此横祸。
不少太医都曾去看过,断定无力回天。
让陈进治这个病?
这陈小姐用心险恶啊!
这分明是想让他知难而退,好坐实他欺世盗名之罪!
李中坚听到陈馨儿提及爱子,颤巍巍地走出来。
他朝皇帝行礼。
“陛下……”
“陈小姐所言,句句属实。”
“老臣……老臣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他抬起头,已是老泪纵横。
“犬子自小便乖巧懂事,老臣夫妇二人,真是将他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直到他三岁那年,突然生了一场病。”
“起初只是发热头痛,城中大夫只当是寻常风寒。”
“吃了两副药,热退了,看似好了。”
“可没过几日,又再次高烧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