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进的目光落在木盒上,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带着嘲讽。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伸出手,将盒子推了回去。
“慕容家主客气了。”
“这十几年,我与母亲在陈家受尽磋磨。”
“最艰难的时候,不见慕容家有任何人前来过问。”
“如今我侥幸活下来,略有薄名,慕容家倒是不请自来了。”
这番话,字字句句都淬了冰,扎在慕容明洪心上。
他握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收紧,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
“当年之事,我亦有我的苦衷。”
这话一出,陈进心中冷笑更甚。
他有他的苦衷?
多么轻飘飘的一句话。
母亲含冤而逝,他这个做父亲的,一句苦衷便想揭过吗?
“苦衷?”
“敢问是什么样的苦衷,能让您对亲生女儿的生死不闻不问?”
“她枉死之时,您又在哪里?”
陈进的话,像一把尖刀,狠狠刺入慕容明洪心中最疼痛的地方。
他何尝不知女儿死得不明不白,何尝不日夜被悔恨煎熬。
那张苍老的面容上,终于有了一丝裂痕,眼中闪过痛楚。
“舒兰是我唯一的孩子,我慕容家一脉单传,我又怎会不心疼她?”
慕容明洪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压抑的悲伤。
“这些年,我无时无刻不在调查她的死因。”
陈进闻言,心中微动。
他也想知道,原主的母亲,究竟因何而死。
慕容明洪吐出一口浊气,努力平复着翻涌的情绪。
他放下茶杯,目光变得尖锐起来,盯着远处,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当年我便与舒兰说过,那陈英哲狼子野心,并非良配。”
“可,她偏不信我。”
“还说,此生非他不嫁。”
“唉……”
一声长叹,道尽了无奈与惋惜。
他收回目光,看向陈进,话锋一转。
“今日我来,除了看你,还有一桩慕容家的秘辛要告知于你。”
陈进听闻,眉梢微挑,眼底闪过一抹兴趣。
“秘辛?”
“与我母亲的死因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