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双人合术这么厉害!" 林秋白甩飞扑来的毒蛛,发现自己能清晰感知到阿月的位置,哪怕视线被挡,"阿月,往左三尺!那里有蛊虫巢穴!"
"知道了!" 阿月甩出金蚕蛊,瞬间烧毁巢穴,"秋白,你背后!"
他本能地后仰,躲过七毒使的淬毒匕首,顺势甩出铜钱击中对方眉心。在血契的共鸣下,两人的动作越来越默契,仿佛早已演练过千百次,每一道符咒、每一次挥鞭,都精准地补上对方的破绽。
当最后一个七毒使倒地时,祭坛的震动突然停止。阿月冲向神树根部,扒开苔藓露出一块刻字的石板:"秋白,你看!这是娘的字迹,她说邪神的残魂就封在神树里,而开启阴门的钥匙,就在..."
她的声音突然卡住,石板上的字迹在蛊虫光芒下清晰可见:"就在圣女的血与赶尸人的魂,阴阳交融之处。" 林秋白看着阿月耳后的胎记,突然明白,所谓的钥匙,正是他们之间的血契。
远处传来老掌门的咳嗽声,带着熟悉的酒气。阿月转身时,看见老掌门正被张铁嘴搀扶着走进祭坛,后者的独眼在火光下泛着精光:"臭丫头,当年你娘把你托付给我时,可没说你会带个女婿回来。"
"张师傅?你不是..." 林秋白惊喜交加,想起在地道里失踪的赶尸人。
"老子命硬!" 张铁嘴灌了口酒,腰间的桃木剑还滴着黑血,"阴尸群里打了个滚,倒是让我发现了巫蛊教的密道 —— 原来他们早就和茅山派勾结,准备在中元节搞大动静。"
老掌门颤巍巍地走到神树前,从怀里掏出半块玉佩:"秋白,阿月,这是当年正阳和月娘留下的 ' 阴阳佩 ',只有集齐两块,才能真正关闭阴门..."
话未说完,神树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啸,树干上浮现出邪神的巨大虚影。阿月猛地拽住林秋白,将他护在身后,圣女血脉在体内沸腾:"老掌门,带张师傅先走!我和秋白来断后!"
林秋白看着她绷紧的脊背,突然想起水镜里的预言。他悄悄摸出《阴阳箓》,发现最后一页不知何时多了幅插图:他和阿月站在阴门前,血契印记化作钥匙,而两人相握的手,正将钥匙插入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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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 他突然开口,声音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不管预言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你独自面对。当年爹娘没能完成的事,就让我们来做个了断。"
少女回头,看见他眼中倒映着自己的影子,还有神树虚影中爹娘的微笑。她突然轻笑,银饰发出细碎的响声:"笨蛋汉人,谁要你保护... 不过嘛,要是你敢松手,我就用金蚕蛊咬你一辈子。"
她的指尖穿过他的指缝,紧紧相握。血契印记在掌心亮起,与神树中央的阴门钥匙产生共鸣。林秋白知道,属于他们的战斗才刚刚开始,但此刻,当阿月的体温通过相握的手传来,当血契的力量在经脉中奔涌,他突然不再害怕。
因为他终于明白,所谓的天命,从来不是孤独的牺牲,而是两个灵魂在血与火中淬炼出的羁绊。而这份羁绊,终将让他们在阴阳两界的交界处,谱写出比父母辈更绚烂的传奇。
苗寨的夜风掠过神树,金蚕蛊在两人发间振翅,仿佛在为这对命运相连的年轻人喝彩。当祭坛的石门再次轰然关闭,当邪神的虚影在血契光芒中渐渐消散,林秋白知道,他们离真相又近了一步 —— 而这一步,是用彼此的信任与勇气,共同丈量出来的。
前路或许依然艰险,但只要手牵手,就没有跨不过的阴门。毕竟,在血契初成的那一刻,在苗寨夜探的这场生死与共中,有些东西早已超越了恐惧与宿命,成为照亮他们前行的,永不熄灭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