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去姑姑-隋万的疑问,隋予湫回答道:“我之前在焰啸城初次见到他时,他手上佩戴着和家独有的狮面纹章手镯,那是唯有和家直系男儿才能佩戴的,我的外公,两个舅舅都有一只一模一样的。”
她顿了顿,细数着与和栎初次见面却留下深刻记忆里的细节:“还有他的那对剑眉,走势与舅舅如出一辙,更重要的是……”
隋予湫的目光沉了沉,带着一丝倾向:“面对军帅府丫鬟仆人的闲话他本可以袖手旁观,不加理会,继续留在和家,享受他得荣华富贵。”
“可是,他却并没有这么做,默默地离开了和家,立下了唯有变强才能进家门的誓言,那股不服输的狠劲,还有明知不敌却不肯退后半步的执拗,那是刻在和家男儿骨子里的血性,这一点装是装不出来的。”
面对着隋晚长老的质疑和栎是否真的是和家的独苗时,隋予湫用经营赏乐楼的经商头脑,理智专业的分析了一遍。
最后,隋予湫对于和栎的身份,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案:“这些年,自称是和柯庭的,主动登门认亲的大有人在,舅舅舅妈亲自去找的也不在少数,唯有和栎,我认为和栎最有可能是和家的独苗-和柯庭!”
隋予湫轻轻一笑,带着几分洞悉,“赏乐楼里遇到过各种各样人,真性情与伪装,我还是分得清的。他离家出走虽有赌气的成分,可我总觉着他是怕牵连旁人,倒符合和家子弟重情义的性子。”
隋晚听得沉默了。侄女的分析条理清晰,从物件到眉眼,再到骨子里的气质,甚至连行为逻辑都考虑到了,倒让她先前的质疑弱了几分。
“这么说来……”隋晚摸了摸下巴,“倒真有几分可能。”
隋晚眉头仍未舒展,捻着胡须沉吟道:“不过,湫湫,我听郎尽说过,当年和家出事时,那孩子才刚入武者境。可方才那年轻人,看气息分明是武士境,这中间差着境界呢,会不会有差错?”
隋予湫早想到这一层,从容道:“这倒不奇怪。他离家出走少说也有七八年了,这些年在外漂泊,未必没有奇遇。武者境到武士境虽有门槛,但若肯下苦功,或是得了些机缘,突破也并非难事。”她顿了顿,想起焰啸城那次见他时,他身手虽略显生涩,却已隐隐有武士境的雏形,“我瞧着他年纪,如今突破也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