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草民之前手脚不干净,从街面上偷到过一块,那个老头穿着官靴!”
沈舟立刻警觉起来,根据苍梧律法,禁止任何官员及其同居亲属经商,更别说跟草原做交易。
京城里衙门林立,大人很多,但谁敢跟柔然扯上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一块银币足够给对手留下攻讦污蔑的机会,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前面的不走,后面的怎么进步?
此事里有着大大的不对劲,沈舟又想到陈明撰写的那本《西域水道考》,若是不出意外,对方将来一定会申请前往安西都护府或者北庭都护府进行现场查证。
难不成是有官员跟柔然暗通款曲,想要秘密开发出一条商道?这样一来的话,水脉走向就极为重要。
利诱不成,便杀人灭口,希冀独吞《西域水道考》,然后再派人查证,最后跟柔然搭上线?
那沈卓和沈弈呢?是不知情还是搭顺风船?亦或者一箭双雕?
沈舟还有太多事情想不通,但他不打算放过这个线索,遂严肃道:“你确定没有看错?”
曹云心中大喜,他倒霉了这么多年,总算开始走运,答道:“草民妹妹有把花伞,曾用柔然银币作为装饰,本来打算买衣服的,可毕竟在长身体…”
沈舟沉声道:“说重点。”
曹云不敢怠慢,“上面的每一处花纹都深深印在草民脑子里,绝不会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