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辰忽然替我别好发间的槐花,指尖划过我耳垂的疤:“你替我挡树杈时,这里流了很多血。”
“我躲在假山后看你被陈婶抱走,偷偷捡了你的血帕子,藏在书箱最底下。”
我震惊地看着他,阿楚的记忆里从没有这段。
他却笑了,眼尾弯成小月亮:“我那时候骗自己说,是嫌血帕子脏,要扔掉。”
“其实每次温书到半夜,都会拿出来看,看上面的血渍,像朵开在白布上的花。”
荷花灯顺着水流漂远,晏辰忽然低头,吻落在我唇上:“阿楚,你知道么?”
“你攒了三天糖霜做的糖糕,是我这辈子吃过最甜的东西。甜到……”
他忽然咬住我下唇,声音带着蜜糖的粘稠,“甜到让我想把你整个人都含在嘴里,让你再也离不开我。”
晏夫人以死相逼,让晏辰娶表妹柳如眉。
我跪在晏府祠堂外,听着里面传来的争吵声,阿楚的身体本能地发抖。
记忆碎片涌上来:五年前,我染了怪病,大夫说需用生人血做药引,阿楚半夜偷偷溜进祠堂,在祖宗牌位前割破手腕,把血混进药罐,却在我醒来时谎称是药材奇效。
祠堂门“吱呀”打开,晏辰走出来,衣摆上沾着茶渍。
他看见我跪在地上,瞳孔骤缩,猛地把我拽起来:“谁让你跪在这里的?!”
“夫人说……说只要我离开公子,就不治你的病。”我用阿楚的声音说,指尖冰凉。
晏辰忽然把我抱进怀里,力道大得像要把我揉进他身体里:“不准听她的!”
“你忘了五年前是谁救了我?是谁在祠堂割腕,把血喂我喝?”
我震惊地抬头,他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