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楚晏传

双生魂记 山海云夕 3363 字 3个月前

“不信?”阿楚拿出根银针,“你是不是每次运功,心口都会疼?”

梅超风的脸色变了。

晏辰忽然开口:“我们知道你想报仇,但害你和陈玄风的不是黄老邪。”

他从怀里掏出封信,是从桃花岛书房找到的。

“是欧阳锋偷了真经,还嫁祸给你。”

雨声噼里啪啦地打在屋顶。

梅超风看着信纸,枯槁的手指微微颤抖。

阿楚趁机将银针刺入她的穴位。

“这是麻沸散,不会疼的。”她轻声说,“我们帮你把经脉理好,以后……”

梅超风忽然笑了,笑声凄厉。

“理好又能怎样?我已经是人不人鬼不鬼了。”

“谁说的?”阿楚从药箱里拿出个小镜子,“你看,你还是很漂亮的。”

镜子里映出张苍白的脸,虽然布满伤痕,但眉眼间的轮廓还在。

梅超风愣住了,眼泪忽然掉了下来。

这是她失去双眼后,第一次“看见”自己。

蒙古的草原一望无际。

成吉思汗的金帐前,篝火燃得正旺。

晏辰正捧着个沙盘,跟拖雷讲解着什么。

“你看,这里可以挖条渠,把水引过来。”他用树枝划出河道,“这样就算天旱,也有收成。”

拖雷听得入神,忽听帐外传来争吵声。

阿楚叉着腰,跟个络腮胡大汉对峙。

“我说不行就不行!”她手里攥着个火药配方,“这东西太危险,不能给你们。”

大汉正是木华黎,脸涨得通红。

“大汗要征西,正需要这火器!”

“征什么征?”阿楚把配方塞进怀里,“好好种地不好吗?”

成吉思汗走出来时,正看见晏辰把阿楚拉到身后。

“大汗。”晏辰躬身行礼,“阿楚她不是故意的。”

成吉思汗哈哈大笑:“无妨。”他看向阿楚,“小姑娘,你有什么想法?”

阿楚仰头看着这个雄才大略的帝王,忽然说:“我给你造水车和织布机,你别再打仗了好不好?”

帐外的风很大,吹得军旗猎猎作响。

成吉思汗盯着沙盘上的河道,忽然沉默了。

过了很久,他才说:“若是早三十年,或许我会答应你。”

他拍拍晏辰的肩膀,眼神复杂。

“这孩子,跟我年轻时很像,却比我懂变通。”

华山之巅,云雾缭绕。

欧阳锋疯疯癫癫地跑来跑去,嘴里喊着“我是天下第一”。

黄药师吹着箫,调子有些哀伤。

洪七公啃着鸡腿,看着远处的云海发呆。

阿楚和晏辰坐在一块巨石上,分享着最后一块桂花糕。

“你说,这华山论剑,还有意思吗?”阿楚问。

晏辰摇摇头:“没意思。”

他手里的打狗棒被改成了鱼竿,正有一下没一下地甩着。

洪七公听见了,把鸡腿骨一扔。

“谁说没意思?”他跳过来,“老叫花子还没跟你比划比划呢!”

阿楚掏出个弹弓,瞄准远处的飞鸟。

“比就比,谁怕谁?”

夕阳西下时,几人躺在草地上。

欧阳锋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嘴角还流着口水。

黄药师的箫声变得轻快起来。

洪七公打着饱嗝,数着天上的星星。

晏辰握着阿楚的手,掌心温热。

小主,

“咱们什么时候走?”阿楚问。

“等把欧阳锋送回白驼山。”晏辰说,“还有,得给穆姑娘和杨康送些种子。”

阿楚笑了,往他怀里钻了钻。

“那之后呢?”

“找个没人的地方。”晏辰望着漫天晚霞,“种几亩地,养几只鸡。”

船行至太湖时,正是月夜。

阿楚靠在船舷上,看着水里的月影。

晏辰在船舱里摆弄着什么,叮叮当当响。

“你在做什么?”阿楚探头进去看。

见他正给一个木娃娃装胳膊,那娃娃的脸雕得像她。

“给你做个伴儿。”晏辰憨憨地笑。

阿楚忽然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船轻轻晃了晃。

远处传来渔歌,调子悠远。

阿楚摸着肚子,忽然笑了。

“晏辰,咱们好像忘了件事。”

“什么事?”

“原书里,咱们该有个孩子的。”

晏辰手里的刻刀顿了顿,耳根红了。

“那……那咱们也生一个?”

阿楚笑得更欢了,把脸埋进他怀里。

月光洒在船舱里,温柔得像水。

远处的江湖还在纷纷扰扰,但那些恩怨情仇,似乎都与他们无关了。

只有船桨划水的声音,伴着两人的呼吸,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多年后,有人说在江南见过一对奇怪的夫妇。

男的憨厚老实,却能造出会飞的木鸟。

女的狡黠聪慧,能用一根绣花针逼退山贼。

他们住的院子里,总是种着满院的桃花。

春天花开时,远远望去,像一片粉色的云。

偶尔有迷路的侠客敲开院门,会被请进去喝杯茶。

听那妇人讲些稀奇古怪的故事,看那男子演示能自动汲水的机器。

临走时,还会被塞些新收的谷子或棉花。

没人知道他们的名字,只知道他们很快乐。

就像此刻,阿楚正追着一只偷嘴的鸡跑,晏辰在后面喊着慢点。

阳光穿过桃树枝桠,落在他们身上,温暖得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