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白展堂打断他,“别吹了,你那叫滚地葫芦。”
吴敬中忽然放下酒杯,看着阿楚和晏辰:“二位如此情深,倒是让在下想起年轻时的往事。想当年,我也有位红颜知己,可惜……”他叹了口气,玉扳指在桌上转了个圈,“造化弄人啊。”
李涯却盯着晏辰的长衫:“阁下这衣料,质地细密,不似本地所产。”
铁蛋端着盘水果走出来,闻言接话:“这是高科技纳米材料,防火防水防子弹,比李同志的中山装结实多了。”他忽然把盘子往傻妞面前一递,“亲爱的,吃块苹果,补充维生素,比李同志的发油有营养。”
傻妞笑着拿起块苹果,轻轻咬了一口:“就你贫。”
【阿楚穿绿裙子也太好看了吧!像从画里走出来的】
【晏辰这长衫造型,莫名有点像徐志摩?】
【吴站长又开始忆当年了,不知道是不是在想穆晚秋】
【铁蛋这撩妹技术,比晏辰还骚啊】
阿楚忽然拿起手机,对着镜头晃了晃:“家人们,瞧见没?李涯同志和吴站长正在适应客栈生活。现在互动时间到,有啥想问的尽管提,答对了让铁蛋表演个空中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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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李涯同志,你觉得余则成到底是不是卧底?】
【吴站长,你那玉扳指值多少钱?想不想出手?】
【李涯平时除了工作,有啥爱好啊?不会就喜欢盯梢吧】
【吴站长,当年天津站的经费,你到底贪了多少?】
李涯看到弹幕,脸色沉了沉,刚要开口,就被吴敬中按住。吴敬中对着镜头笑了笑:“这位宝宝问经费啊,这可是国家机密。不过要说爱好,在下倒喜欢收藏些古董,比如这玉扳指……”他摘下扳指,对着光晃了晃,“可是正经的和田玉。”
“切,”郭芙蓉撇撇嘴,“再值钱能有我爹的尚方宝剑值钱?”
“芙妹此言差矣,”吕秀才推了推眼镜,“所谓‘黄金有价玉无价’,这玉扳指的文化价值……”
“行了行了,”阿楚笑着打断,“别讨论玉了,李涯同志,网友问你余则成是不是卧底呢。”
李涯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攥着钢笔的手关节发白:“他……”话没说完,就被吴敬中打断。
“年轻人火气别这么大。”吴敬中把扳指戴回手上,慢悠悠地说,“职场上的事,真真假假,谁说得清呢?就像这桂花酿,看着像水,喝着才知道是酒。”
晏辰忽然给阿楚倒了杯酒,手指在她手背上轻轻划着圈:“吴站长这话说得在理。就像我和阿楚,看着是夫妻,其实……”他故意拖长语调,在她耳边说,“是神仙眷侣。”
阿楚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往他怀里靠了靠:“贫嘴。不过说真的,李涯同志,别总绷着嘛,来笑一个,笑一笑十年少,比你那公文包里的生发水管用。”
“生发水?”李涯愣住了,显然没听过这个词。
铁蛋趁机凑过来,掏出个小瓶子递给他:“就是让头发变多的神器,你看我,头发乌黑浓密,全靠它。”其实瓶子里装的是傻妞的护发素。
李涯半信半疑地接过瓶子,吴敬中却笑了起来:“李涯啊,人家这是好意。咱们既来之则安之,不如尝尝这客栈的招牌菜?”
佟湘玉一听这话,立刻吆喝起来:“大嘴,上硬菜!红烧肘子、溜肥肠、再来个九转大肠!”
李大嘴颠颠地往后厨跑,边跑边喊:“来喽!保证让客官们吃了还想吃!”
【吴站长这和稀泥的本事,不去当外交家可惜了】
【李涯居然信了铁蛋的生发水,太单纯了吧】
【九转大肠?是那个‘保留原味’的九转大肠吗?】
【突然想看李涯吃大肠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饭桌上,气氛倒是热闹。李大嘴端上来的菜香气扑鼻,吴敬中吃得不亦乐乎,玉扳指上都沾了油。李涯却吃得很斯文,每口菜都嚼三十下才咽,眼镜滑到鼻尖也顾不上推。
阿楚夹了块肘子给晏辰,故意把油蹭到他嘴角:“来,我的罗密欧,补补力气。”
晏辰没擦嘴角的油,反而凑过去亲了她一下,把油蹭到她脸上:“谢谢朱丽叶,不过我更想吃你这块‘小鲜肉’。”
“流氓!”阿楚笑着推开他,却偷偷在桌子底下踩了他一脚,力道轻得像挠痒。
铁蛋给傻妞夹了块鱼,细心地挑出刺:“亲爱的,多吃鱼,变聪明,比李同志的公文包还聪明。”
傻妞笑着把鱼放进嘴里:“就你会说。”
郭芙蓉看着他们,忽然捅了捅吕秀才:“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连块排骨都不会给我夹。”
吕秀才赶紧夹了块排骨,却不小心掉在地上:“哎呀,抱歉芙妹,我这就给你捡起来……”
“算了算了,”郭芙蓉摆摆手,自己夹了块最大的,“还是我自己来靠谱。”
白展堂端着酒杯,凑到吴敬中身边:“我说吴站长,你们那天津卫,是不是跟咱这儿一样,也有这么多热闹事儿?”
吴敬中喝了口酒,叹了口气:“天津卫的热闹,跟这儿不一样。那儿的人啊,表面笑着,心里都打着算盘。不像这儿,吵吵闹闹的,倒透着股实在。”
李涯忽然放下筷子,看着阿楚:“敢问姑娘,你那手机里的‘家人’,可知晓‘回家’的路?”
阿楚刚喝了口酒,闻言差点喷出来,晏辰赶紧给她递了张纸巾。阿楚擦了擦嘴,笑着说:“李同志这是想家了?别急啊,缘分到了自然就能回去。就像我和晏辰,本来在2025年的家里吃火锅,一个闪电过来,就到这儿了。”她忽然眨了眨眼,“说不定你们多吃几块肘子,就能触发回家机制呢?”
“肘子还能有这功能?”李大嘴瞪大眼睛,手里的肘子差点掉地上。
晏辰笑着捏了捏阿楚的脸:“别忽悠李大嘴了。不过说真的,李涯同志,与其愁眉苦脸,不如跟我们学学‘躺平’。来,跟我一起念,‘只要我躺得够平,烦恼就追不上我’。”
李涯眉头皱得更紧了,显然没明白“躺平”是什么意思。吴敬中却笑了起来:“这‘躺平’之术,倒颇有道家风骨。在下愿闻其详。”
【李涯吃肘子的样子,像在执行什么秘密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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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站长这是要皈依道家了?】
【阿楚又开始忽悠人了,肘子要是能回家我天天啃】
【晏辰这‘躺平’理论,放在现在也很适用啊】
饭后,夕阳把客栈的院子染成了金色。阿楚拉着晏辰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手里把玩着一朵桂花。晏辰从背后搂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呼吸拂过她的耳畔。
“你说,李涯和吴站长,真能回去吗?”阿楚轻声问,声音里带着点好奇。
晏辰吻了吻她的发梢,声音低沉而温柔:“不知道。但不管能不能回去,咱们都得在这儿好好过日子,对吧?”他忽然在她耳边吹了口气,“比如,今晚继续‘床上运动’?”
阿楚笑着肘击了他一下,却没挣开他的怀抱:“正经点。不过说真的,这儿的夕阳真美,比咱们家阳台看到的好看多了。”她忽然转过头,在他唇上啄了下,“你说,咱们算不算‘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不算,”晏辰认真地说,“咱们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从朝阳到夕阳,从青丝到白发,每天都像初恋。”他忽然用手指刮了下她的鼻子,“不过说真的,你的唇真甜,比佟掌柜的桂花酿还甜。”
阿楚笑靥如花,往他怀里钻了钻:“那是,本姑娘可是行走的蜜糖。”她忽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给你的礼物,现代版的打火机,防风防水,比李涯那个高级多了。”
晏辰接过打火机,在手里转了个圈:“这是想让我‘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他忽然凑近她,声音压低,“还是想让我‘欲火焚身’?”
“流氓!”阿楚脸一红,抢过打火机,却故意往他胸口蹭了蹭,“再胡说,我就用这个烧了你的长衫,让你光着膀子给大家跳脱衣舞。”
晏辰低笑起来,搂紧了她的腰:“遵命,我的女王大人。不过脱衣舞只能跳给你一个人看,别人想看?付费点播,一集一个亿。”
【夕阳下的阿楚和晏辰,也太浪漫了吧!】
【晏辰这土味情话,一套一套的】
【“付费点播”可还行,晏辰是懂流量的】
【这俩人能不能顾及一下单身狗的感受?】
院子里忽然传来脚步声,铁蛋搂着傻妞走过来,手里还拿着个风筝。“阿楚姐,晏辰哥,要不要放风筝?我刚做的,能飞三里地。”
阿楚眼睛一亮,立刻从晏辰怀里站起来:“好啊好啊!我要放最高的那个!”
晏辰笑着摇摇头,跟了上去:“慢点跑,小心摔着。”他忽然在她身后喊,“要是摔进我怀里,概不负责啊!”
阿楚回头做了个鬼脸:“谁稀罕摔进你怀里,我要摔进钱堆里!”
铁蛋帮傻妞把风筝线理好,笑眯眯地说:“亲爱的,你看这风筝,像不像咱们的爱情,越飞越高?”
傻妞笑着点点头,忽然指着天空:“你看,飞起来了!”
远处,李涯站在客栈门口,看着放风筝的众人,眉头渐渐舒展。吴敬中端着杯茶,站在他身边,轻轻叹了口气:“其实这样也不错,不是吗?”
李涯没说话,却从公文包里掏出个小本子,在上面画了个风筝。
【李涯居然在画风筝,这反差萌!】
【吴站长这是看开了?】
【铁蛋的风筝飞得好高啊,比燕小六的官帽还高】
【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也挺好的,没有尔虞我诈】
夜幕降临,客栈里点起了灯笼。佟湘玉让大嘴做了宵夜,众人围坐在大堂里,气氛格外温馨。
李涯忽然从公文包里掏出个收音机,拧了半天,却只有滋滋的杂音。他皱了皱眉,把收音机递给铁蛋:“能修好吗?”
铁蛋接过收音机,三两下拆开,换了个零件,再装上时,里面忽然传出了戏曲声。“搞定!这玩意儿简单,比傻妞的电路板好修多了。”
傻妞轻轻捶了他一下:“又拿我开涮。”
李涯看着收音机,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说了声“谢谢”。
吴敬中忽然对着镜头举了举杯:“诸位宝宝们,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若有人知晓回天津的路,还请告知一声。在下必有重谢。”
【吴站长这是想家了?】
【回天津?得先穿过时空隧道吧】
【建议吴站长问问铁蛋,他不是能海陆空穿梭吗?】
【李涯听戏听得还挺入神,看来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阿楚忽然拉着晏辰站起来,走到大堂中央。“既然气氛这么好,我和晏辰给大家跳支舞吧,现代版的探戈。”
晏辰笑着搂住她的腰,音乐响起时,两人的舞步默契得仿佛演练了千百遍。阿楚的裙摆随着旋转飞扬,像朵盛开的花,晏辰的眼神始终追随着她,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跳到动情处,晏辰忽然低头,在她唇上深深一吻。“我爱你,阿楚。”
阿楚的脸颊绯红,踮起脚回吻他:“我也爱你,晏辰,比2025年的WiFi信号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