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
眼前人仅仅褪去了少年时的稚气,棱角更鲜明了一些。
方泽生蜷了蜷手指,试探性地碰了碰付景轩的鼻尖,见他没醒,又抚了抚他的脸庞。
原来他光洁的额头上多了一道浅浅的疤,睫毛也似乎更长了些。眼尾处多了两条很浅很浅的细纹,他这样爱笑,若是再过几十年,怕是还会再多一些。
对了,耳垂下方那颗极为隐秘的小痣呢?
方泽生碰了碰他的耳垂,看到那颗圆乎乎的褐色圆点还藏在那里,又把手挪到了他的额头上,极轻极轻地猜测道:“摔倒了?”
“不是。”
睡梦中的付景轩突然开口,提前握住了方泽生的手腕,让他的手指继续留在了那道疤痕上面。
他没睁眼,如梦话一般低语:“编鸟笼的时候被铁线划了一下,不太疼,但留了疤。”
方泽生原本吓了一跳,见他没睁开眼睛,蜷缩的手指又舒展开来,缓缓地在那道疤痕上摩挲许久,“为什么要自己编鸟笼?”
付景轩哼道:“还不是付景业那厮,明着斗不过我,就跑去我院子里捣乱,我那年刚买了两只金翅鸟,还没新鲜够本,就被他偷偷放走,还踩烂了我的鸟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