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尔江南区的量子物理实验室里,苏棠的指尖悬在粒子加速器的控制面板上。全息投影中,代表《光的重量》的音符正以量子纠缠态在环形轨道上跃动,每个光点都映着不同时间线里的自己——十二岁抱着破钢琴的少女、科切拉舞台上流泪的歌手、汉江边与权志龙合奏的乐者。
"能量场稳定率97.3%。"林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穿着沾着咖啡渍的白大褂,锁骨处的月牙胎记在蓝光下若隐若现,"但你的量子态波动超过阈值了。"
苏棠转头,看见他手里捧着杯热可可,杯壁上凝结的水珠折射出全息星图:"因为我在想..."她将发梢别到耳后,露出珍珠耳钉,"三年前那个在便利店仓库练琴的自己,如果知道现在能和你一起修改《未完成的诗》..."
"会吓哭吧。"林深突然握住她的手,指尖擦过她无名指上的戒指,"就像我现在看着你修改弦理论方程时手抖的样子。"
玻璃幕墙外突然传来骚动。权志龙抱着吉他闯进来,黑色卫衣上别着枚珍珠胸针:"苏棠啊,我刚把新编的吉他solo导进量子计算机,结果..."他举起平板,屏幕里是《光的重量》的旋律线突然分裂成双螺旋结构,"你的音轨在十七世纪巴洛克音乐里留下了量子印记。"
苏棠凑近屏幕,看见自己的名字正以发光字体缠绕在巴赫的《G弦上的咏叹调》上:"这是...我在《偶像学校》后台哼的调子?"
"准确地说,"林深调出数据流,"是你在便利店仓库弹奏的《小星星》变奏曲。"他指向某个光点,"这个音符频率与1998年叶晚实验室的基因编码器共振。"
实验室突然警报大作。全息投影中,苏棠的量子态开始坍缩成星云状,每个光斑都映出不同可能性——成为音乐学院教授的她、在街头卖唱的她、甚至某个平行时空里与温故隐居的她。
"因为你在修改《安魂曲》。"权志龙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你把自己分裂成了所有可能的未来。"
苏棠的珍珠耳钉突然发烫。她想起三天前在录音室,权志龙指着她谱子上的泪痣说:"这不是缺陷,是星轨的锚点。"此刻那些泪痣正化作量子纠缠粒子,在她与林深、权志龙之间织成发光的网。
"要试试看吗?"林深将量子通信器按在她心口,"用你的观测者意志稳定波函数。"
权志龙突然拨动吉他弦,巴洛克旋律与电子音在实验室共振。苏棠看见自己的倒影在无数全息屏上同时歌唱,每个"苏棠"的泪痣都闪烁如超新星。
当最后一个音符消散时,量子计算机吐出张泛黄的乐谱——是温故的字迹:"给二十岁的苏棠:你弹琴时眼里的光,比所有星系都璀璨。"
"原来如此。"苏棠抚过乐谱上的咖啡渍,"温故从来不是我的过去,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