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的回答同样平淡。

又是一段沉默。

然后,她似乎轻轻吸了一口气,声音更低了点,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艰涩:“今天……台下那张空椅子……”

她顿住了,似乎在斟酌词句,或者说,在克服某种障碍。

“……我看到了。”

我握着酒杯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瞬。

她没有追问那是什么,没有质问,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她看到了。看到了那张在狂热粉丝中格格不入的空椅子,看到了那几个明显不属于普通观众的男人。

这意味着什么,以她的聪明,不可能猜不到几分。

电话两端,只剩下彼此轻微的呼吸声,隔着电波,在寂静的空间里交织。

过了几秒,她再次开口,声音里带上了一点极淡的、几乎听不出的什么,像是自嘲,又像是别的:

“原来,不只是我们……在陪你玩这场游戏。”

这句话很轻,却像一根细针,精准地刺破了某种一直存在的、脆弱的伪装。

我没有回答。

她也没有再说什么。

通话就在这片无声的沉寂中,持续了十几秒,然后,被她那边先挂断了。

“嘟…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