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重归宁静。
住户们摇头叹息着陆续散去。
自古以来百姓不与官争,何大清这般闹腾又是何苦?
李进阳如今正得势,得罪他能有什么好处?
本来已经安定下来,偏要再生事端……
这下可好,去派出所里好好冷静吧。
李进阳带着客人去了东来顺,痛快地吃了一顿。
宾主尽欢,直到酒酣人散。
小虎也在场,他并没去医院。
说来也巧,动作稍慢了些,还没走出大院门口,手上的红肿就消退了。
小主,
……
待人群散尽,傻柱家里一片凌乱。
秦淮如低头收拾着残局,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傻柱鼻青脸肿地坐在那儿长吁短叹。
易忠海、一大妈和聋老太太的脸色同样难看。
这一局,又是满盘皆输。
本想设计让李进阳吃个大亏,结果反倒自家栽了跟头,李进阳那边却毫发无伤。
人家压根没拿饭菜说事,甚至连面都没露。
整件事根本牵扯不到他头上。
连败坏他名声都无从下手。
总不能凭空诬陷,院里人都看得分明。
计划落空也就罢了。
关键是……
何大清被带走了。
“一大爷,老太太,咱们得想想办法,总不能让我爸在派出所里过年。”
傻柱抬起头无奈地说道。
一听到“捞人”二字。
易忠海和聋老太太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那回救人的经历,至今仍记忆犹新。
“这……确实有些棘手,要是出事的是我们,你爸还能直接去拜托杨厂长。”
“可如今进去的是他,我们再去求杨厂长,恐怕不好开口。而且,还得提前用掉你爸积攒的人情。”
老太太面露难色。
傻柱脸色铁青:“可也不能放着不管,李进阳那家伙在里头关系网太密。”
“我们要是撒手不管我爸,他指不定会被安上什么罪名。一旦有了案底,以后就麻烦了。”
一群人反复琢磨,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
但大家都觉得,现在去找杨厂长并不是明智的选择。
先不说他们去求,对方愿不愿意帮忙。
就算愿意,等何大清出来,也不好意思再麻烦人家了。
到那时候,就彻底失去了对付那小畜生的底牌。
所以,最好还是能想出别的路子。
不知过了多久。
秦淮如抬起头,迟疑地问:“雨水还没回来吗?”
“我记得,她对象,好像是派出所的?”
何雨水高中毕业后,自己谈了个男朋友。
听说是她的高中同学,两人不知怎么就在一起了,属于自由恋爱。男方家里有点关系,让孩子在派出所当了个片警。
这工作还算不错,至少有了编制。
以前院里的人都听说过,但都没见过本人。
何雨水向来不爱掺和院子里的事,回来住得也少。
这大过年的,她被男方带回家见父母了,说是商量什么时候把婚事定下来。
所以大年初一一整天她都不在家,错过了一场场热闹。
直到晚上,她才回到四合院。
一进门,就听见几个嘴碎的邻居在议论何大清被带走的事,心里顿时一紧,赶紧往家跑。
“傻哥,嫂子,爸呢?到底出什么事了?”
一见到傻柱,她就着急地问道。
尽管与何大清已阔别十余载,但念及他每月寄钱回来,加之血脉相连的亲情,终究还是选择了原谅。
傻柱抓了抓头发,愤愤不平地说道:
“被派出所的人带走了!”
“……”
何雨水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这大过年的,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是不是李进阳又来找咱们家麻烦了?”
“他这也太过分了!就算和你有什么过节,爸刚回来,又没招惹他,他至于这样吗?”
“不行,我得去找他理论!”
“难道在这京城还没地方说理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