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遇清瑶

山坳里,几朵蓝色小花在夜风里颤巍巍地摇晃着,却丝毫化不开空气中绷紧的那根无形的弦。凌尘死死盯着岩壁上那行刺目的字迹——“凌霄非奸,慕容非敌,真凶... 在你身后”,喉咙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扼住,连呼吸都凝滞了。他下意识地攥紧了玄铁重剑,指节发白,剑身冰凉刺骨,却压不住掌心不断渗出的冷汗。

小娃娃们,发什么愣呢?”瞎眼老妪猛地将枯枝掷入篝火,火星噼啪炸响,四散飞溅!跳跃的光影在她沟壑纵横的脸上疯狂舞动,“寒月宫的冰心玉能引出山河图的残魂,这女娃颈间的玉坠,来头可不小哇。”

苏清瑶手中冷月剑嗡然一颤。她盯着老妪深陷的眼窝,声音淬着寒冰:“你到底是谁?”剑尖又逼近三分,“为何连寒月宫秘宝的底细都摸得这般清楚?”

老妪干瘪的嘴角缓缓咧开,牵起一丝令人脊背发凉的诡笑。她枯枝般的手指颤巍巍探入怀中,摸索许久,终于掏出一块半圆形的玉珏。那玉珏剔透如冰,流转着幽冷光泽,表面精雕细琢的寒月宫月桂纹路清晰可见。“五十年前呐...”她沙哑的嗓音陡然拔高,变得尖利刺耳,如同夜枭哀鸣,“我本是寒月宫守玉人!可恨我那情同手足的师妹,为独吞山河社稷图的惊天秘密,竟暗通幽冥殿恶徒!生生毒瞎我双眼,更将我如野狗般逐出山门!”

凌尘与苏清瑶脸色骤变。苏清瑶猛地攥紧剑柄,声音微颤:“你说的……可是现任寒月宫宫主,我的师尊?”

老妪发出一阵刺耳的狂笑,震得蓝色小花簌簌发抖:“正是她!当年她偷走了另一半冰心玉珏,就是为了能解开山河社稷图的秘密。而你 ——” 她突然伸出枯槁的手,直直指向苏清瑶,“你脖子上的玉坠,就是关键!”

苏清瑶本能地后退一步,冷月剑出鞘半寸:“不可能!师尊她……”

“清瑶姑娘,你可知寒月宫为何每代只收一名弟子?” 凌尘突然开口,他想起老乞丐临终前说的 “山河社稷图的秘密能颠覆天下”,心中一阵发凉,“或许从一开始,你们就是被选中的钥匙。”

就在气氛紧绷如弦、山风呼啸之际,山坳外蓦地飘来一阵诡异的铃铛声——“叮当……叮当……”,由远及近,阴冷刺骨。老妪浑身猛地一颤,脸色瞬间煞白,失声惊呼:“不好!是幽冥殿的锁魂铃!他们……他们追来了!”

话音未落,数十道黑影似潮水般涌进山坳。为首的正是那名手持弯刀的黑衣人,他身旁还站着一个面罩红纱的女子,手中铃铛叮当作响间,竟让凌尘感到阵阵眩晕袭来。

“把剑诀和玉佩交出来,我留你们全尸。” 弯刀黑衣人狞笑,目光贪婪地盯着凌尘腰间的玉佩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