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嫣然突然将药箱掷向慕容绝，粉末炸开的瞬间拽住凌尘：“他要启动影杀术禁招！快走！”

藏经阁暗门关闭的刹那，凌尘听见墨影刀入血肉的闷响，慕容绝惊怒吼声，还有影杀术内力与浩然正气交织的轰鸣 —— 那是他们小时候练剑时，弟弟总用的同归于尽招式。

可他没听到尸体扑通倒地的声音。

密道石阶冰冷刺骨，苏清瑶紧攥他手腕。凌尘摸着怀中遗诏与青铜镜，心头突然涌上异样 —— 墨影最后甩他手腕时，指尖曾在他掌心快速敲过三记，那是千机楼 “假死脱身” 的暗号。

他猛地回头，暗门缝隙中，隐约看见墨影袖口滑落枚漆黑瓷瓶，瓶中液体溅在地上腾起白烟，而慕容绝脚下，不知何时多了具穿着黑袍的替身尸体，脖颈处赫然有道月牙形胎记。

“他……” 凌尘喉咙发紧。

苏清瑶顺着他目光望去，突然低声道：“千机楼有门‘金蝉脱壳’的秘术，用特制血浆和替身人偶假死，墨影说不定……”

前方微光渐亮，祭坛方向传来钟鸣。凌尘握紧拳头，指腹还残留着弟弟敲暗号的触感。他忽然明白，墨影不是赴死，是用最险的方式潜入暗处 —— 或许此刻，正跟着慕容绝往祭坛去。

而石壁后的暗格里，玄空正靠着青铜佛龛调息，指尖捏着半块破碎的佛珠，那是他与少林武僧约定的集合信号。等追兵走远，他便要带着幸存的弟子，去祭坛西侧的密道接应。

双星交汇的时刻，近了。这场棋局里，两枚关键的暗棋，都已悄然落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