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码头的晨雾带着水汽，沾在青石板上润出深色的痕迹。天刚蒙蒙亮，码头上已聚满了人 —— 冰龙军团的弟子列着整齐的队伍，丐帮分舵的帮众抬着补给箱往来穿梭，药宗弟子则将最后一批避水丹和疗伤药送到船头，连附近的渔民都自发赶来，提着刚打上来的鲜鱼，往冰龙船的储物舱里塞。

“凌少侠，这鱼在海里煮着吃，能补力气！” 老渔民黝黑的手拍在凌尘肩上，布满老茧的掌心带着海风的粗糙，“我们渔民世代在东海讨生活，知道哪片海域有暗礁，我画了张海图，你们带着，能少走弯路！”

凌尘接过泛黄的海图，上面用木炭画着弯弯曲曲的航线，关键处标着小小的 “避” 字，他对着老渔民深深一揖：“多谢老丈，这份恩情，我们记下了。”

苏清瑶站在冰龙船的船首，正用冰灵力轻抚船身。这艘用千年玄冰铸造的龙船足有三丈长，船身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冰龙图腾，龙鳞在晨雾中泛着淡蓝光，船底嵌着的至阳石碎片则透出暖金色的光，两种光芒交织，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将海面上的潮气都挡在船外。小冰龙盘旋在船桅上，对着码头上的冰龙军团弟子发出清脆的鸣叫，像是在告别。

“清瑶，都准备好了吗？” 苏母走到船边，抬手帮女儿理了理被晨风吹乱的发丝，指尖的传讯玉与苏清瑶颈间的玉佩轻轻一碰，发出细微的共鸣声，“这玉佩的感应范围是千里，若遇到危险，不管多远，都要给我传信号。”

“娘，您放心吧。” 苏清瑶握住母亲的手，眼眶微微泛红，“冰龙船的防御阵我检查了三遍，船内储存的冰灵力够支撑一个月，就算遇到风暴也能应对。我和凌大哥会互相照应，一定平安回来。”

楚嫣然提着一个锦盒走上船，里面整齐地码着一排排瓷瓶：“这里面是‘避水丹’和‘抗罡丹’，避水丹能让你们在水下呼吸半个时辰，抗罡丹则能抵御蓬莱岛外围的罡风。最下面那瓶是‘解毒圣品’，万一遇到海中毒物或魔气侵蚀，立刻服用，能保一时平安。”

她顿了顿，又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串药引：“这是我最新配的药方，若在海上受伤，用东海的紫菜和船底的千年玄冰煮水，再加入药引，疗伤效果能翻倍。江南那边我会守好，龙气阵的防御塔已经建好了八座，丐帮的守护点也都安排妥当，你们只管安心去寻碎片。”

凌尘将药方折好，放进贴身的衣袋里，又拍了拍腰间的斩妖剑 —— 剑柄上系着林啸的青布剑穗，与楚嫣然给的药囊、苏母的传讯玉一起，贴身佩戴着，每一样都带着伙伴们的牵挂：“楚姑娘，辛苦你了。为慕容前辈和我爹正名的事，就拜托你和苏伯母了。”

“放心吧。” 楚嫣然笑着点头，“《慕容林氏合传》已经抄录完毕，今日就会通过药宗的商队送往江南各城，不出半月，江湖上人人都会知晓两位前辈的大义。”

这时，一名丐帮弟子快步跑来，对着凌尘和苏清瑶行礼：“凌少侠，苏姑娘，墨统领派人传来消息，他已带着暗卫离开江南，往西南苗疆去了，临走前让我们转告你们，苗疆那边有消息，会第一时间用传讯玉联系。”

凌尘和苏清瑶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安心。墨影办事稳妥，有丐帮的护蛊令和暗卫相助，苗疆的行程想必会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