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允仪这两天忙着安排晚宴,布置会客厅,邀请各路名流,一下子就没什么空陪顾千澈。
顾千澈只觉松了一口气,想着再和她天天腻歪一起,是很容易失控做出一些越界的事。
庙外一夜,他已经算是有些逾矩。
若是本就无情还好,可二十年的过往历历在目,那份被他刻意疏远的感情时不时会出来捣乱。
对她,像一道白月光。他又爱,又不能爱。
这种爱,是知音,是理解,是仰慕,更是默契,唯独不能是朝朝暮暮。
他错过一次,不会再错。
这时,他也会嘲笑自己渣得虚伪,冷处理几天,也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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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女人正在筹谋些什么,自己也不宜露面,这两天就宅在后花园里当园丁。
庭院宏大宽阔,藏一个男人就像藏一枚针,隔着半个山坡望去,会客厅灯火阑珊,和后院的徐徐晚风格格不入。
顾千澈继续挥动手中的剪子,给这片后园的绿植做裁剪。
他问放假的老园丁临时借了园丁服装穿上,戴上口罩,有模有样。
正忙得起劲,突然就蹿出一个穿服务员制服的女孩朝他奔来。
“砰”的一声,两人一下子撞了满怀。女孩子摔倒在地。
男人正要搀扶,后面却尾随着两个保镖,显然像是在找什么人。
女孩也不顾忌形象,拉了拉顾千澈的裤腿,示意他帮个忙打掩护。
顾千澈看两个保镖行色匆匆,女孩又楚楚可人的神情,似乎满腹苦衷。
他点点头,一下子把她顶进两棵高挺的松针绿植之间,隐藏起来。
昂立清瘦劲挺的个子遮住女孩的身形,
他挥了挥手,朝询问女孩下落的保镖指向内院的方向,把他们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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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保镖走后,服务员打扮的女孩子轻声问,“园丁大叔,他们还会回来吗?”
声音清甜,有点尖尖的,像泉水淌过鹅卵石。
“后院有保镖守着,陌生人一闯入就会保镖被赶出别墅区门外,你待在这里很安全。”
“暂时不要乱跑,你要是被谢家保镖碰上,也是一样的待遇。”
“风头过了,我带你出去。”
顾千澈说完,就不再理会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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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也很默契地停留在原地,看到旁边的秋千架和长椅,很自来熟地躺了一会。
就好像不是躲人,而是来踩点。
园丁和少女就很默契地,不发一言待了10分钟。
只当是举手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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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千澈有点完美主义的小癖好,一棵绿植松针没裁剪完,就反反复复的细看研究哪一处不规整。
女孩灵动的眉眼这才张开,发觉眼前的园丁有点特别。
大户人家的园丁,不该都是白胡子的老头吗?怎么面前这人就衣带宽松,身材高挑劲挺,不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