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也分好坏,不能一竿子打死。”
树上的傀儡挠了挠头,嗓音沙哑又烦躁:“老头儿,说好给我留个红糖馒头的,刚才我去锅里翻了个遍,啥也没有!你是不是又忘了?咱们这么多年交情,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不起?太让我寒心了。”
老方丈哼了一声:“你自个儿心里没数?有时候留了你不来吃,冷在锅里一晚上,第二天全馊了,糟蹋粮食!我干脆不备了。
下次想吃,提前说一声。
这一粒米一滴汗,都是我在山上一锄一锄刨出来的。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连孩子都会念的诗,你倒好意思浪费?”
陆白听得目瞪口呆。
他万万没想到,一个佛门中人竟能和一只傀儡处得像街坊邻居似的。
在他认知里,这类东西与妖鬼无异,靠吸食人的精气活命。
一旦断了阳气滋养,魂魄就会溃散,终归化作虚无。
他盯着老方丈平静的脸,忍不住问:“要是别人知道你养了个傀儡当朋友,会怎么看?你在寺里还能立足吗?”
老和尚笑了笑:“小兄弟,我懂你的顾虑。
可它早就洗心革面了,不再害人。
如今吃几个红糖馒头就能稳住魂魄。
再说,若它沾了人血,身上必有腥气,我闻得出来。
真要是作恶,我早一掌把它打得烟消云散,哪还轮得到你来操心?”
这几句话震得陆白心头一颤。
靠吃甜馒头维生的傀儡?这简直就像让一头嗜血的山豹改吃青菜萝卜,几乎不可能。
可即便如此,他仍不信邪——本性难移,那是铁打的道理。
身为道士,他自有职责所在。
当即掏出桃木剑,摆起八卦阵,在院中布下周天方位,又取出几滴黑狗血,洒向四方镇邪驱祟。
傀儡目睹眼前这一幕,内心翻江倒海,情绪复杂得难以言表。
“你这小子,是不是压根就没把老爷子的话当回事?他刚才是怎么说的?说我不会害人!你听见没有?怎么转头就忘了?”
“现在倒好,你一上来就摆出个七星阵,搞得神神秘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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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你到底想干什么?非得把我逼到绝路上才算完?是不是非要拉着我一起完蛋,你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