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牢房深处,只见角落蜷缩着一道身影,他披散着缠结如毡的长发,发丝间还沾着斑驳血痂与草屑,褴褛的破碎单衣下,溃烂的伤口正汩汩渗着黄绿脓水,蚊蝇嗡嗡在他身上乱飞。
“沈大有,有贵人探监,过来跪!”
“既是探监,有没有吃食,我饿了。”沈大有仍坐着不动,早就不复当日风采,眼神中满是麻木。
“这就喂你吃一顿!”牢头猛地挥鞭,鞭梢破空的脆响惊得四周囚犯瑟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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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渊抬手示意,待牢头退至暗处,才晃了晃手中纸袋,油纸透出胡饼的焦香,混着烤羊肉的油腥气散开。
秦渊朝牢头使了使眼色,示意他退下,而后缓步上前,晃了晃装着胡饼的纸袋。
“有啊,你过来闻闻香不香?”
沈大有鼻子动了动,这才缓缓站起,往这边走来。
“是姑爷啊。”他分开头发,终于看清来人。
“沈役首,想不想吃这胡饼,对了。我这里还有烤羊肉,一口饼一口肉,咸香鲜,味道实在是不错。”
“想吃。”沈大有眼中满是渴望,蓦地伸出黑污的手,眼看就要碰到纸袋,结果秦渊却往后退了一步。
“别闹,快给我。”
“想吃可以,先给我讲讲乌头毒是怎么回事。”秦渊凑在羊肉上闻了口,惬意的哈了一声。
沈大有探出去的手骤然僵住,黢黑的指甲悬在距离油纸袋三寸处微微发颤,须臾,那只手如同被霜打蔫的枯枝,缓缓垂落回去。
他往潮湿的草堆里缩了缩:“有人给你下毒了么,我不太清楚。”
“沈大有,是你想害我么。”秦渊凑前一步,似笑非笑道。
“我为什么要害你,你不过是一介赘婿,对我没有丝毫威胁。”沈大有移开目光。
“那我换个问题,是谁指使你下毒的。”
沈大有一反虚弱之态。骤然跳了起来,骂道:“秦渊,你是不是有病,我都说了不是我不是我,你还是不依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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